她要是像阿虞這樣吃了睡睡了吃,一整個冬天下來,肯定要胖成球。

素溪笑了笑,看著自家小姐鬱悶的樣子,低聲道:“小姐忘了,三小姐吃不胖。”

“是哦。”阮沐初說完,“我去趟母親的屋子和母親說說話,你可得好生伺候著阿虞。”

“小姐放心。”

阮沐初從林氏院子裏回來,阮白虞還是在睡覺。

“備膳吧。”素溪下去之後,阮沐初爬上炕,伸手拿阮白虞搖醒,看著她迷迷糊糊是樣子,“醒醒瞌睡,準備吃晚飯。”

阮白虞傻了一分鍾,清醒過來之後,伸了一個懶腰。

吃完飯,她還有事呢。

天色擦黑,阮白虞好不容易說服阮沐初,裹著鬥篷從側門溜出府。

摸著夜色拐過胡同,低矮的民房出現在眼前。

阮白虞推開門走進去,宅子冷冷清清頗為破舊。

素巧見小姐來了,拿著一盞油燈迎上去,“小姐來了,那醉漢在屋子裏。”

阮白虞接過油燈,跳躍的燭火明明暗暗,眼裏的陰冷一時間難以察覺。

“咱們一起去看看。”

“是。”

主仆二人走進屋子裏,醉漢一看見阮白虞那張麵額可憎的臉,頓時激動的掙紮起來,嗚嗚直叫似乎是在罵人。

阮白虞拿出一根馬鞭,涼涼一笑,“幕後主使是誰?”

素巧拿開堵著醉漢嘴邊的汗巾。

“臭女表子!!快把老子放開!!”醉漢大聲嚷嚷。

阮白虞不是個有耐心的,揚起馬鞭朝著那張猙獰的臉抽去,下手毒辣不留情麵。

“啪!”

素巧呆滯在一邊,心髒突突直跳。

阮白虞一鞭子,就把那醉漢的眼睛抽瞎了,鞭痕所及之處,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啊——!!!賤人!!”醉漢瘋狂地掙紮起來,可是麻繩結實,他根本就掙脫不開。

若是換了以前的阮白虞,看到這種血腥的場麵,肯定是要尖叫出聲的。

“啪!啪!”阮白虞又是兩鞭子,專挑細皮嫩肉的地方抽,看著疼到哆嗦卻不開口的人,阮白虞的目光下移,落在醉漢的兩腿之間。

素巧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臉,收起驚訝的表情,一臉淡定的站在一邊看著,鼻腔裏都是血腥味,她也沒有多麽驚恐。

可能是因為跟著小姐,壞事做多了吧。

“不說,你的子孫根可就要廢了。”馬鞭揚在半空中。

“說,我說……,是,是一個男人…來找我的,讓我今天去街上…,扯掉,扯掉一個女人的裙子,然後就給我……一百兩銀子。我……,姑奶奶,祖宗,你,你放了我吧……”

醉漢的一隻眼睛已經瞎了,臉上交錯著鞭痕,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素巧一臉崇拜的看著阮白虞,原來今天白天的事情真的有內幕。

阮白虞吸了一口微涼的空氣,壓下心裏的狠戾,冷聲開口,“那個男人說了什麽,他有什麽特征。”

“他說…,那個女人穿著藍色裙子…,他…,他手背上有一顆痣,黑色的,聽口音是京城人士……”

京城人士,手背上有黑痣。

素巧靈光一動,急急說出來,“小姐,奴婢記得扁擔以前說三房趕車的車夫手背上就有一大顆黑痣,怪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