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冷冷哼了一聲,“不錯不錯,人家給大房的那兩個可是一人一套頭麵,寶珠閣的東西,哪有便宜的。”

阮伊柔臉上的喜悅淡下來,牽強的笑了笑,“是嗎?那女兒先回去了。”

知道自己女兒是個有主意的,劉氏也不多留,揮揮手,“去吧。”

阮伊柔踏出屋子,眼裏的狠戾一閃而逝。

聽聞祖母當年的嫁妝可不少。

長寧院。

阮白虞看著院子外麵的幾棵梨樹,淡淡開口,“素梅,叫人把這些樹砍了,換做梅花和桃樹,在種上些薔薇。”

“是。”素梅已經是習以為常了,兩年前,自家小姐就把院子裏的海棠全部砍了換做梨樹,期間陸陸續續換了不少花草樹木,她都習慣了。

砍樹栽樹需要時間,阮白虞包袱款款去長合院了。

阮沐初才收拾好東西就看到阮白虞抱著一個包袱縮在炕上,乖巧可愛的模樣戳中萌點。

大步過去,捏了一把她白嫩的臉蛋,這才開口,“想住多久?”

“三四天吧。”

“行。”阮沐初爽快應下,“素溪,將被褥翻出來,屋子裏再燒一盆碳火。”

“是。”

阮白虞坐在暖乎乎的炕上,看著自家姐妹的臉,笑眯眯開口,“初初,我想吃栗子糕。”

她和阮沐初是雙胎,但是生得不像。

初初像母親,溫婉可人,而她,偏向父親多一點點,和父親那個老狐狸一樣,眼珠子一轉就是一肚子的壞水,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人。

“等著。”

看著阮沐初的背影,阮白虞拿過一個軟枕抱在懷裏,眼裏浮上絲絲懷念,其實她沒有多麽愛吃栗子糕,隻是因為栗子糕是初初最拿手的。

她死前,最想的就是吃上一口初初做的栗子糕,可那個時候,初初早已經香消玉損了。

這輩子,不論如何她都要和初初一同長命百歲!

屋子裏暖烘烘的,叫人昏昏欲睡。

阮沐初端著點心進來,就看到這人耷拉著腦袋,小雞啄米一般一點一點的。

守在火盆邊的素溪見自家小姐來了,正要起身開口說話,阮沐初“噓”了一聲,放下食盒,走到炕邊坐著,伸手在阮白虞肩上輕輕一推。

“啪嘰—”

看著倒在炕上,自覺卷著被子呼呼大睡的人,阮沐初和素溪沒忍住,“撲哧”笑出聲。

阮白虞哼哼兩聲,把自己裹得嚴實,縮成一團繼續睡覺。

“四房那個也是狠心的,大冬天的想把阿虞推下水。”見阮白虞這麽怕冷,阮沐初憐惜的低聲開口。

素溪淬了一口,憤憤開口,“活該那人掉下水淹個半死。也虧得三小姐心地善良,不計前嫌將她救上來。”

阮沐初看著阮白虞,低聲詢問,“她如今這日子也不好過,不提她。過幾天就是臘月了吧?”

“是呢,夫人惦記著小姐,早早就讓繡莊做著新衣了。”素溪看著阮沐初,“奴婢瞧著小姐是瘦了許多。”

阮沐初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的嬰兒肥都沒有了,“我是瘦了,可我也沒見阿虞胖,整日吃了就是睡,也沒胖,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