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毀莫樂南的臉？
不是按照莫樂南的要求毀掉了她的好朋友的臉麽？
還有這樣的說話方式——把主語都幹脆地省略到變形了？
“回殿下的話，我倒是覺得——像是莫樂南那張難看的臉、毀了容之後反而就相當於整容了。既然她已經來向您告狀了，您也應該看到她新的容顏了，非但不難看，其實比之前的還順眼不少……”
“確實。”軒轅天音點點頭：“我在看到的時候也嚇了一跳，想不到她那扭曲的麵容竟然那樣適合疤痕。可是、她自己似乎不那麽認為呢。在照鏡子的時候，生物會把自己的美貌加倍4-5倍左右，反而鏡頭下更加真實還原。可是更糟糕的一點就在於，她在看到鏡頭的時候也能自帶美顏，你根本就無法讓她意識到自己有多麽難看。”
“……”
瞳已經快要糊塗了。
莫樂南應該長得與安雅很相像，那麽那個從屋子中離開的人就應該是她的朋友——名字叫做陸芳菲的那個——
自己也很明確是毀了和安雅一點也不相似的那個女人的臉，怎麽……？
在這個時候，她的大腦有某種東西融化掉了。
之前違和感的答案也自然而然浮現出來。
軒轅天音的手指在之前濺在紗幔上的紅點上輕輕一劃，劃出了一顆六芒星。
他在指尖上輕輕地一舔，吹了一聲口哨。
瞳忽然感覺到柯露麗的意識遠去了。
落在地上的影子、更接近於機械體千戀的影子。
而自己身體也恢複到了高級機械的狀態。
在轉換的一瞬，那答案化作文字，清清楚楚地呈現在了腦海。
被她毀掉了臉的、才是莫樂南。
在屋子中那如紅梅花一般的美人，是陸芳菲——事實上她也確實是一個能配得上那名字的女子。
是自己搞錯了。
自己因為被牽引著，所以不自覺就認為莫樂南是一個和安雅很相像的人了——其實之前沈單城說的是“五官很相像”，而安雅反駁說“才不像”……
其實莫樂南的五官、如果說和安雅像也確實是很像。
隻是比例、還有搭配得非常糟糕，整張臉看起來稍微有一些擰，仿佛是沒有被繪製好但是初始想法是非常好的美人皮麵具。
這樣也才能解釋，為什麽莫樂南會對陸芳菲的美貌異常嫉妒——
也能解釋為什麽柯露麗會在自己動手的時候惴惴不安——
那被自己毀了臉的女子詫異的表情也能清楚解釋了——
“我好像……搞錯了？”
“嗯、你搞錯了哦。或許也許是故意讓你搞錯的，可是你卻完美落入了陷阱呢。”
“為什麽會出現這種事？！”
“我怎麽會知道你是怎麽想的？”軒轅天音無奈地笑道：“你的直覺的確是還可以，但是你未免太相信你自己的直覺了——其實你的直覺還沒有到百分百正確的地步，甚至可以說其實如果我們想要坑你的話，幾乎是百分百成功率哦。”
“安雅如果對莫樂南這個人不滿，不允許她使用自己的容貌，我還是能理解的——可是、為什麽莫樂南的那位朋友卻頂著安雅的臉——？”
“這還不簡單嗎？”軒轅天音笑道；“那就是安雅啊。”
“欸？！”她瞪大了眼睛：“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