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真是令人不爽，不爽卻偏偏無力駁斥——赫連秋深甚至都不知道怎麽吐槽了。
“呐、呐，我是迷迭香，是自己店裏的金字招牌，你都找不到喜歡我的點，其他的比不上我的，你就更未必能找得到了——所以，你大概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花錢的。也對，明明那麽多的錢能做更多更有趣的事情，卻舍得在同一個牛郎身上一次性付清，這實在是真愛了——畢竟那樣大的一筆錢付出來，這感情可就不是單純的‘腰包鼓’能清了。為他人眼中墮落的失足青年付出，讓他們在多數人眼中頹靡的人生中找到出口某種意義上反而還是一件功德呐——難得的真愛若是錯過了，比起我的鍋不如被選中的對象也太不知道珍惜了。順便，這筆錢我也不會全部留下，最後隻會留下其中的二成，其他的八成會用客人不知道的方式通過各種渠道返還回去……從各種意義上，我在這方麵的作為是很令人不齒的，完全就是我這個隻愛錢的財迷才會做的事——諷刺的是像我這樣的家夥又沒有壞到極致。到這裏，你應該明白了吧——兩不沾指代的是成癮與毒，縱然我對這兩方麵也很了解甚至是精通卻依然不願意涉足其知—不對，正是因為了解，才不願意涉足其鄭事物都有兩麵性的話，癮與毒卻實在是找不到太多的正麵意義可言。而關於皮肉生意這一層麵，我完全不做根本是誤解——隻需要通過兩點，錢到位了、使用金錢的客人是能夠通過我的篩查，這生意我完全沒理由不接下，其實比殺人還要善意許多，你呢？”
赫連秋深怔愣了許久，整理著Mem的話。
良久，才帶著一種近乎鄙夷的口吻冷笑道：“乍一聽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其實全部都是歪理——是你為了讓自己不擇手段的賺錢合理化而找的相當無趣的借口。”
“就像惡人也會有惡饒救世主一樣，歪理也是理呢——自然會有品行歪斜的人將其當作信條循著行動。既然無法成為善人，那麽墮落得再深一些也無妨——像您的品行也談不上優良、背後做著這樣那樣的動作，卻不願意承認自己是不擇手段甚至還嘲笑其他人品行不端，從不比好卻鍾情於比爛，隻是五十步笑百步——不，不定是七十步、九十九步笑百步呐……”
Mem頓了一下，手指在唇角一劃、劃出了充滿誘惑卻似乎浸潤著毒液的笑：“可是沒關係的，像我，是能理解的——畢竟行惡卻自詡無措的矛盾性，我見過太多、再熟悉不過。因此，我隻要看到白銀真金、或者是與它們有著同等價值的寶物，我根本不會挖太深——表層就放著金閃閃的寶藏，於是深入洞穴不斷地挖掘也許會挖掘出自己對付不聊怪獸木乃伊。因而，隻要唾手可得的錢足夠誘人，不深入虎穴反倒是最安全。”
他上前一步，凝視著赫連秋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