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果然，赫連大姐也是個不知道變通的人呐。”他的嘴角向上翹著：“您仔細想想，我剛才的禁則是什麽——？”
“不能輕易和客人交往，也不能對客人‘喜歡’，不能與客人深交——”
“NO、NO，您再回憶一下我剛才的話語——隻有戀愛與告白是被明令禁止的，然而私交隻是不建議，實際上並沒有列在禁則中哦——”
赫連秋深仔細地回想了一下Mem的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低聲：“好像……好像的確……那也就是——？”
“發現了麽？規則這東西，絕大部分都是由某種生命體來製定的——既然是製定的、是構造物，肯定就不會完美無缺，即使細致到最微的部分，也肯定仍舊是有破綻的。鑽規則的空子並不是光彩的事情，但也不是什麽值得大加撻伐的——如果鑽空子是有罪，那麽留下了空隙讓人鑽的也同樣有罪——誰讓他沒有考慮全麵呢。並且，如果一開始被鑽空子的時候就修補了，起碼還能算是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可始終不去修補，那麽——不是這個取惰到了一定的份上，就一定是故意留下了那空隙……這個時候還能保持自我固然值得欽佩，可也不得不那也未免太不知變通、太過死板了。”
Mem頓了一下，笑道：“隻要不談戀愛、隻要不喜歡，那麽即使私下交往再密切，也不在我的管轄範疇之內。甚至隻要出的錢足夠多，即使是店內最難攻略的對象，我也會想方設法替他們牽線搭橋成為朋友、知己或者更深一步的關係，乃至刻意誘導手下犯下禁則放棄一切主動負起責任——”
“誘導……麽？”赫連秋深嘴角抽搐才著：“太惡劣了。製定了有漏洞的規則讓人鑽空子也就罷了，還故意誘導本不想鑽空子的打破規則，在把手下毫無察覺時就把他們當作商品出售——真的是太惡劣了。”
“或許這行為稍稍有一點卑劣吧，我不否認。可是，畢竟能得到可觀的收入——不不不，用可觀似乎不大準確，簡直是降橫財一般……買斷店內的一個普通四等牛郎，數額要比店內三十個一等牛郎努力一年的金額還要高，最上襯，那就更是——”
Mem的眼睛都變成了$，甚至似乎還響起零鈔機的音效。
原本無比憧憬著Mem製作的首飾的赫連秋深現在倒有些後悔和這種家夥打交道了。
盡管她自己也談不上什麽好人，也許是個差勁的人也不定——
她也見過許許多多差勁的人，自覺接受能力還蠻高的——
可差勁到Mem這種程度，也算是奇跡了。
赫連秋深心想你這麽喜歡錢，幹脆你變成個印鈔機算了，省得為禍人間。
結果大概是由於怨念太深，“幹脆你變個印鈔機免得為禍人間”不心了出來。
罷，她立刻反應了過來，本來想要掩住嘴巴，轉念一想把真心話出來也沒什麽不好的，索性“哼”了一聲，把想要掩住口的手交叉著抱在了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