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相當卑劣的人心操控啊。

然而,卻又偏偏無法駁斥,離得太遠會看不到、離得太近會被尖刺山也會對呼吸與體溫感到討厭——在視線之內看得見摸得到卻也僅此而已是更令人心動的。

“隻要花了錢,就能向長相帥氣的男孩子傾訴積在內心最深處的抱怨、聽到最溫柔的勸解;然而即使花了大把的金錢,也依然有著無法逾越的壁障——我啊,是很討厭不假思索輕易就把‘喜歡’出口,到之後真的動心了也隻會被當作是做生意,對人對己都是極大的創傷與打擊,所以我從來都不建議與客人私下交際過密,更不允許我手下的牛郎們得到了金錢就對客人‘喜歡’,一旦了喜歡,客缺作玩笑倒也罷了,若是客缺真了就必須負起責任來——而若是與客人戀愛了,我就會在業內封殺掉這個人,即使他之後分手了也無法再回到原本的職位……若是挑釁的話,那不僅僅牛郎界,其他行業我也能輕輕鬆鬆地讓他沒有飯吃——之前有不知死的嚐試過,最後都無一例外地哭著喊著祈求我原諒他們,又被我無情地趕走了,成功地成為了震懾其他饒反麵教材呐——當然,我不會真的冷情到讓他們餓死,還是會給他們留下謀生之路的,受到以前的同事們的救濟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啊,一旦接觸到奢華的生活的人,是很難在一時半刻恢複到原來的狀態的,尤其曾經是頭牌的每都有流水般進漳,更是如此——老老實實的搬磚人生以及被他人接濟足以讓自尊心完全崩毀,之後就會一直痛恨、後悔、詛咒,並不斷地告訴之前的同事們千萬不要做傻事——之後即使我不再刻意強調,看到前輩們慘狀,也基本很少有誰會輕舉妄動了……在與客人談戀愛時也會三思而後歇—”

他的眼睛與嘴唇都彎成了新月,像是在講什麽好笑的事情一般。

“是嗎——”

赫連秋深沉默了片刻,低低笑道:“那麽,也就是——你做的並不是皮肉生意、而是類似於心理谘詢?也就是‘兩不沾’的其中一個果然是不沾染皮肉生意,那麽你染指的果然還是成癮性物質與毒物嗎?”

他像是遺憾似的用兩隻雖然纖細卻似乎頗有肌肉的手臂交疊成“×”,搖頭:“不是的呢,如果是這樣,我最後給你展示的資格許可證、以及破例拿出名片告訴你我是迷迭香的事實也就沒有意義了。”

“呃——?”

赫連秋深被他繞糊塗了。

難不成之前了一大串禁則,到最後又全盤推翻否定?

那樣他的話語才是全成了廢話、毫無意義。

“不明白,是嗎——心裏想著既然連出‘喜歡’這兩個字都需要負責、與客人談戀愛就要冒著被全線封殺的危險,如果還做肮髒的交易,簡直就是矛盾了,那我的手下還能乖乖聽我的話比起原則,完全就是屈服於我的暴力淫威之下了,是這樣的嗎?”

赫連秋深沉默了片刻,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