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否’的話……”
“你回答‘否’的話——”秦玦用劍尖抵住了她的喉嚨：“就沒有再其他言語的機會了。相反，如果你回答‘是’，除了必須完成的那些條件之外，能擁有柯露麗的力量，還能延續自己永恒的生命，甚至——”
“甚至——？”赫連秋深咽了一口口水。
難道是……
“嗯，盡管赫連千戀是不需要的。但不需要，意味著不必要，不必要則就意味著無關緊要。既是無關緊要，也就是有她無她，區別也不是非常大。因此，她會喪命，她會碎成一塊塊的，你的父親同時也是你的哥哥、你的外甥的人才會對此視若無睹，完全不伸出援手。但是，讓她活過來，也就是舉手之勞。隻要你回答一聲‘是’，不僅僅是她，還有你喜歡的另外一個不必要的因素，我們也能，讓他和你一起延續起長久的壽命——”
“延續？”赫連秋深的眼睛亮了。
但是，旋即她的目光就不自覺轉到了宣未予身上，又黯淡了下來。
“啊，你倒是不用看著我。”宣未予淡淡道：“他們沒能實現的，是死者的複活。但將還活著的生者延續這種事情，早早地就已經達成了。無論是普通的人類，還是非人者，想要讓活著的生命持續活下去，有各種各樣的手段——韓子千的生命延續，再簡單不過。而死去的赫連千戀由於繼承了你們赫連家族的血脈，所以算是難得的可以用繼承的方式再度重生。但身為他們執念的那個倒黴鬼，既無赫連家的血，至今也沒有找到讓死者完全複蘇的技術，所以我才會被他們無侗作替代。”
太誘人了。
條件實在是太誘人了。
誘冉，已經完全不需要考慮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了。
“是——”赫連秋深的手捂住了嘴巴，生怕對方會悔改般：“我答應！全部——！”
“你倒是不用擔心我們悔改，我們反倒是害怕你在之後會後悔。”
“怎麽可能，這已經是，讓我付出永恒壽命也不虧的條件了……”
“的確需要你付出你永恒的壽命，但卻是比那痛苦得多的事情。我們可是親眼見證過你的發瘋，才扭曲你的記憶的。為的就是能從頭開始呢。”楓“嘖”了一聲。
“怎麽可能——那一定是因為，之前的我，沒有子千、沒有千戀，所以，支撐著靈魂之物也不存在。現在，他們是值得我付出的。”
“……”
水奚想要些什麽，卻不知道該什麽。
“嘛，呐——”宣未予伸手，橫抱起打著哆嗦的水奚：“時間到了，不知道該什麽，就不要幹涉了。現在就到你該去的地方休息一下吧——不是短暫的時間，而是十幾或數十年呢。但是，不用過度擔心什麽，從那個房間出現的你，一定仍是少年——時間不但不會向前，其實還是會向後倒退。啊、應該時間的概念向後倒退麽——倒也無所謂了，反正時間就是人定下來的毫無意義之物。”
“博士，需要我跟著去嗎？”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