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東西——”赫連秋深“嗬”了一聲：“那些東西你們不都掌握得一清二楚了？不對，本來就是在你們的掌控之下啊？又是擁有著不死者身份的無感情機械博士，又是擁有著王權的吸血鬼，哥哥也站在你們那一邊，溪也是任由你們揉捏掌控的，怎麽看我都不再是必要的。”

“不，你是必要的，甚至是不可取代的。難道你沒發現麽？真正沒有用處的，早就已經消失無蹤了。哪怕花費大力氣讓其他人去扮演這個角色，也不願意把他們的性命不斷地延續下去，就足以證明，現在留下的，都是必要的因素。”楓斜著柯露麗：“就連這個女人也是。無論時間過去多久，能夠把人類的力量修煉至登峰造極，還保持著最純粹的人類本能本性的家夥，都隻有她一個。即使我個饒情感上對她是有點反感的，也知道她實在是個不安定因子，卻也明白，軒轅音真的是撿到寶貝了。正因為有她，軒轅音才有機會得到夜之帝國萬裏下。”

“……”

赫連秋深心想，既然柯露麗是必要的，你直接複活她不就好了麽。還在把她的力量交給我什麽的？把她的力量交給我，我也變不成柯露麗，甚至也不是什麽頂尖實力的人類而是個繼承了人類力量的非人之物——這樣你想要保持人性的一部分所做的努力不就變得毫無意義了麽？

但是，她沒有。

這其中的原因，大概是源於，她仍然想活吧。

生怕自己錯了話，提醒了對方的錯漏，自己就會即刻喪命。

但是，她也不認為自己的心思，有可能會隱瞞得過那雙赤色瑪瑙似的血瞳，隻是還存著一點點的僥幸。

不過，那當然是沒可能的。

一點點的可能性都沒櫻

“沒錯哦。柯露麗是柯露麗，你是你。作為非人之物的你，是沒辦法再變成人了。”

楓如此下結論——對著沒有發出聲音的赫連秋深。

“……”

“既然是非人之物，就不如，變得更加不像人一點。接納人類頂級力量的非人之物，稍微想一想，就讓我興奮得渾身發抖呢。”

楓的確露出了，愉悅至極的表情。

“原來，竟是為了這件事麽——”赫連秋深對對方露出的近乎病態的興奮神情並沒有太多意外，隻是用稍顯擔怯的眼神凝視著斷折的娃娃：“那柯露麗又該如何——”

“柯露麗嘛，既然是不能舍棄的一環，肯定是不能舍棄的。但是，想要知道柯露麗的具體作用，必須要先答應我們的條件，我們才會告訴你。”

“可你們根本就沒條件是什麽……”

“那就沒辦法啦。”已經拿回了自己的劍，在一邊擦拭著劍刃的秦玦搖頭道：“這個世界上，可多得是這種不平等的合約呢。甚至連暗示都沒有，直接把你推下深淵的在漫長的生命中我都見過的多了。我們可是竭盡所能在暗示你，你能夠得到暗示，算是你幸運——可你自己判斷不出來，就是你愚蠢了。不過，現在已經不能再給你更多的提示了，你的答案，隻剩下‘是’和‘否’。沒有其他選擇的餘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