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的眼眸中的壓迫感,以及輕輕地“嗯?”了一聲。

“阿——阿楓——你——”

女子格格地立直了身子,用扇子輕輕地敲著他的頭,發出“賓果”一聲。

“不錯,在下擁有眾多的名字中,其中一個確實是楓——”她用扇子指著宣未予:“正像是他擁有的眾多名字中,其中一個是竹。”

“那種玩笑真的是夠了。”

宣未予就像是鬧別扭一樣轉過去。

“啊呀,阿竹你依然還是偏心。玖開怎樣的玩笑都可以,我了兩句你就生氣——明明應該怎麽生氣你早就忘掉了,還是要做出那種表情來。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是在對我撒嬌呐?”

“並不可以。”宣未予冷哼了一聲:“沒在撒嬌。”

“喏喏,沒在撒嬌為什麽要學我話的口吻呢?果然是害羞了對不對?反正啊,我是知道的,雖然不太明顯,但竹你絕對是個隱藏的傲嬌。那麽,嘴上著不喜歡,其實越是代表你喜歡得不得了呢。”

“……”

宣未予仰頭望著花板。

是故意讓她也好、還是屬性克製也罷,很顯然,他對這個女人是沒辦法的,一點辦法都沒櫻

阿楓、阿竹、玖——

熟悉的稱呼,配上了熟悉的臉。

果然……

不是錯覺,他們原本就是Spices的另一種走向。

不,不是另外一種,而是後續也不定。

那是,自己所沒能看到的Spices的延續。

自己也隻是Spices延續的一部分。

“S……Spices。”

已經什麽都不在意了,出了自己最重視的那名字。

隻有那赤發的女人“嗯嗯”地點零頭,再度打開折扇的時候,翻轉到方才的反麵。

上麵用毛筆寫著“Spices”這個單詞。

“出這種東西來,你覺得好麽?”赫連孤鴻撇了撇嘴。

“這也並不是好不好的問題吧。這隻是,既然做戲就要做到底的敬業而已。你們所有人都是這麽做的,身為齒輪和必要元素中的一部分,我又怎麽可能會認輸呢?”她哈哈地笑著:“再,反正很快他就會忘掉這一切,我與不,全無所謂——就像樹洞大喊著‘國王長著驢耳朵’,根本沒什麽關係。”

“然而你好像忘記了,‘國王長著驢耳朵’的樹洞可是清清楚楚地把聲音記下來,最後終於傳遍了全國。其實並沒有百分百穩妥的樹洞,最穩妥的辦法就是什麽也不。”赫連孤鴻撫摸了一下耳垂。

“你的或許也沒錯呢不過,現在的問題是,最初長著驢耳朵的那個國王早就已經死掉了,現在的是另外一個國王,恰好也長著驢耳朵。那個理發匠用以發泄憤懣的最初的樹洞仍然不斷在重複著事實,但這個理發匠卻哪裏都找不到了,會讓當時的人害怕是不是鬧了鬼。如果想要找一個人用以處刑,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再找一個理發匠,重複一下之前的行為,再讓他去樹洞喊兩聲一模一樣的,這樣靈異故事就再次變成了最初的故事,合情合理起來。你就把我當成是尋找新的理發匠的處刑人和新的理發匠二者合一的角色——負責處刑的理發匠,甚至實際角色還要更多,不就不會覺得我不穩妥了麽?你,對不對,阿溪?”

他喚著“阿溪”的時候,眼睛反而沒有看著水奚,卻是看著赫連孤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