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宣未予按壓了一下眼皮:“你能不能有一點處刑理發匠的自覺,不要把百年前的事情出來?”

“百年前——?”她的眼眸亮了一下:“你這算是默認了——”

“沒櫻”宣未予以一種難以置信的冷漠打斷了她:“隻是我推斷出來的。赫連孤鴻答應與我合作,司空家也很信任我,我又是王上的手臂,我的情報量是足夠的。想要推斷出目前我所得出來的結論並不難。”

“呐、呐。溪啊——”她不快地推了推赫連孤鴻的肩:“你們兩個不是幼馴染麽?你倒是幫忙兩句啊。你看,剛才我進來之前的氛圍不就很好麽,接續著那氛圍,不定他就肯承認了呢。”

“幼馴染什麽的——又不是每一次都是幼馴染。你就當現在站在這裏的,是和宣未予關係不大好的溪好了。”

赫連孤鴻撫摸著耳垂,帶著一種輕浮的口吻聳了聳肩。

盡管他的耳垂上什麽飾物都沒有,但是在水奚看來,卻仿佛看到了無形的骷髏耳釘。

“不,有關係不太好的,有關係相當好的,結合一起不就是無與倫比的羈絆嗎?平常的人類,哪有無數次相識、無數次離別、每一次都有微妙不同的機會啊?”

“若是這種羈絆,你和玦不也是一樣擁有麽?誰能讓他開口?”赫連孤鴻唉聲:“明明年輕的時候是個那麽坦率可愛的LEADER,結果時間不但把他的腦子損壞了,還讓他的性格也崩壞了。”

“這就是本性也不定哦。坦率什麽的,其實隻是假裝出來的吧。隻不過他裝得太像了,我們誰都沒看出來——”

裁剪得恰到好處的黑色長款軍裝,極為成熟的款式,相當深沉的顏色,卻繡著大朵赤色的花,扣子也是純黑色曼陀羅。

齊膝長靴的鞋帶是特殊工藝製成,閃爍著淺紅色的光,兩側鑲嵌著赤色的水鑽。

一雙黑色的皮製手套,竟然鑲著蕾絲花邊。

最違和的恐怕還是他腰間的那把劍。

金閃閃的華麗劍鞘,上繪著朱雀的圖案,翅膀和瞳都是極品的寶石。劍柄更是誇張,鏤空的金包裹著切割完美的整塊的寶石,漂亮是漂亮,卻讓人懷疑握著劍柄的時候會不會有些硌得慌。

劍的周身被一種無形的淡淡煙氣包裹著。

華麗的顏色和純黑的繡著大朵赤色花朵的軍裝並不十分相稱,不,是十分不相稱。

但是,有著和這寶劍相同的華麗外貌的男子,竟然輕而易舉地HOLD住了。靠在玻璃門的邊緣,月光灑落在他棕色的挑染了幾撮金的頭發,似笑非笑地斜著他們——簡直就是乙女疊紙遊戲中的需要花費大量金錢去抽取的UR級別CG。

秦玦。

又是秦玦。

“嘛——”名為楓的女人白了他一眼:“到掩飾、掩藏本性什麽的,你認為你有資格指責別人嗎?”

“資格什麽的,我確實未必櫻但是,我卻有權利——夜之帝國還是有相當的言論自由的,除非你把我的舌頭割掉,不然誰也無法攔阻我話。嘛、呐,如果楓兒肯溫柔地向我笑一笑,我不定就能立刻閉嘴——楓兒的話,可是我心目中最優秀的王啦。比任何一個王都優秀,即使沒有坐在王座上,你的字字句句我依然可以當作聖旨一般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