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號。”宣未予輕輕地念著。

又是代號呢。

之前的女孩子，是零零零，而這一位是九十一。

“是。”男孩子聽到了聲音後立刻應聲，從床上跳了下來。

和之前的零零零號不同，他並不是麵無表情，而是帶著真無息的笑容。

盡管眼睛是盲的，但是他卻並不需要伸出雙臂來判別方向，而像是雙眼健康的人一樣走到宣未予的麵前。

“九今也很有精神呢。”

“是的。”九十一號的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

”已經做好了準備麽？“

“是！”九十一元氣滿滿地回答。

“很好，我就喜歡你這種有氣勢的模樣。”他輕輕把九十一號抱起又放下來：“自己能走麽？”

“可以的。隻要您在前麵引路，我就能跟得上。”

“好孩子，不愧是你。”宣未予在前方走著，甚至不需要故意放緩腳步，九十一在身後跟隨也完全沒有壓力。

這個人怎麽長得這麽眼熟呢？

尤其是那真無息的笑臉，總覺得在什麽地方見到過。

“九十一、九十一、JSY……九——”司空灜腦中電流一閃：“玖疏言？！”

不會錯的，這個男孩子，毫無疑問是玖疏言。

除了眼睛是瞎的，身材矮一些。

玖這個姓氏，他一直覺得很奇怪，其實是把“九十一”這個首字母變化了一下，取名叫做玖疏言麽？

這樣似乎是能得通的。

所以，才能麵不改色宰殺活物、在那三十多日的死亡直播時和那位名叫Devil的女孩子殺掉虛擬空間的魔獸麽？

這麽來，那個叫做Devil的女孩子，其實也是實驗品之一。所謂的Devil其實也是把代號拿來用……

再把代號轉變為真名的話，D開頭，這位Devil……

Devil，黛薇兒……

不，不可能的吧。兩個人長得一點都不像啊。

比起黛薇兒，反倒是■■■和莫樂南長得更像是Devil一些。

哥哥痛恨起家庭，並從司空家離開的契機是什麽來著？

■■■的死……

“怎麽傷害我都沒關係，我不在乎。還有，我的父親，也都無所謂，預料到了一切，卻還是選擇了相同道路，他肯定做好了覺悟。但是……”哥哥輕輕吻著他的額頭：“這件事和瀛是沒關係的，我不會連你一起討厭，也不會拋棄你。但司空家，我一也不想呆下去了。雖然並沒有恨意、也沒有想要報複的意思，但是，真的，呼吸都變得困難了——這件事，我隻告訴你一個人。千萬不要學給任何人聽。”

哥哥轉身離去，幼的自己望著遠去的背影，滿心都是“為什麽哥哥會走，他的話是什麽意思”。

■■■的死，難道也和父親有關麽？

這麽來，莫樂南的死，也是與父親脫不了幹係的麽？

起來，■■■是真的死了麽？雖然看到了屍體，也親眼看到屍體被燒成了灰燼，可是，他心中一直有這種疑惑。

九十一並沒有像零零零一樣，進入鱷魚的囚籠，也沒有進入滿是屍體的房間，而是被引入了一把隻有一張椅子的房間。

想來是電椅，或者是能夠穿透身體的椅子吧，司空灜在看到零零零被毫無人性地對待後本能如此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