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身邊的所有事物都是靜止的,隻有你是運動的,你會覺得全世界都是圍繞著你轉的,甚至囂張的覺著地球都是為你自轉的。

    

    新區的街道上沒有太多的商業牌匾和霓虹燈,熱熱鬧鬧的遠處吵吵嚷嚷的人群,越是夜色深深,越是能聞到活著的味道。

    

    開三蹦子的中年婦女穿著桔黃色的的半袖,她像是在夜裏滾動的一顆太陽,偶爾迸出爽朗的笑聲叫人跟著也客氣的笑兩聲意思意思,一雙眼睛在黑暗之中更是格外明亮,時刻注意著挑頭的車輛和不聽紅綠燈指揮的酒鬼。

    

    “感覺怎麽樣?心潮澎湃麽?”

    

    車門兩側的車窗大開,過堂風灌入車內讓,唐笑芙耳鬢兩側的碎發胡亂的吹打在臉上打在嘴巴裏,麵色不太快樂,相比李書逸的興奮她更是趨於一種心不甘情不願的冷淡“今夜的風兒好喧囂。坐這種東西,你有什麽獲獎感言?”

    

    一張嘴話,頭發絲就和舌頭打架,吐出一口碎頭發,轉頭看看李書逸臉上得意的笑容,他癡癡傻傻的笑容像還在玩泥巴的孩子,單純又欣喜,似乎還牽出了滿滿的回憶。

    

    車內顛簸,饒身子跟著三蹦子的節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晃動,一步三蹦躂,三蹦子真是車如其名。

    

    “今晚月色真美。”,李書逸彎下腰將手臂立在膝蓋上,手掌像花蕊的底座拖著大腦袋的花瓣一樣拖著自己的臉頰,他也淋了雨,借著路邊忽明忽暗的路燈才看到他臉頰微微泛起粉黛。

    

    身處的環境有些奇奇怪怪,屁股下坐著的是畫著粉色大牡丹花的毛墊子,麵前掛著的是印著美女圖片的佛盤。

    

    而他出了最美的話。

    

    唐笑芙害羞的低下頭半不敢回應李書逸,他的雙眼如如此熾熱,想不明白這個人為何時而把她捧在手心,時而卻把她推開到涯海角。

    

    “你時候沒見過三蹦蹦麽?”李書逸輕聲問起,猛然之間他才意識到以唐笑芙的年紀可能沒有接觸過這種交通工具。

    

    不太費力的翻閱時候僅存的記憶,孩子總是對受過的傷念念不忘。有人在用餘生去回味童年,有人卻用一聲治愈童年。

    

    “見過沒坐過。”,語句的冷淡,不願敞開心扉的發言,猜得出來她應當是跟三蹦子有些故事。

    

    隨著和顏悅色的夜風,思緒又不知不覺飄回了青澀的學生時代,每當提起年少的往事,李書逸的嘴角總是忍不住微微上翹,仿佛那是他人生之中最美好的日子“我的時候,那時候咱家還是個盈尺之地,不太發達,馬路窄車也少,四個軲轆的車都是家裏有錢的當官的孩子才有資格坐。所以滿街都是自行車和三輪車,後來三輪車變成了吃油的三蹦蹦,比自行車快,比汽車靈活。我哥時候總帶著我逃課去台球廳,回去晚了就打一輛三蹦蹦一路風馳電掣的趕回家。打一個三蹦蹦要三塊錢,我一個月的零花錢才十塊錢,我喜歡的姑娘愛吃一種橘子冰夾著奶油的雪糕,隻有我家對麵的商店才有,我就買了雪糕打了輛三蹦蹦親手送到她麵前,可惜氣太熱雪糕還是化了,她沒有吃,轉手丟到了垃圾桶裏。那時候第一反應居然不是心疼雪糕錢和打三蹦蹦的錢,而是很害怕她會生氣再也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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