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的溫柔被砸他,被毫無留戀的丟棄。唐笑芙的心裏便愈發的怨恨他那個吸血鬼前女友。

    

    一個饒溫柔總是有限的,當你的溫柔不被旁人接受,久而久之溫柔就會被藏在心底,取而代之的是滿身的刺和堅硬的盔甲。李書逸則不同,他像是深山古刹裏的石佛,世人欺我,我愛世人。世人辱我,我愛世人。世人不愛我,我愛世人。

    

    永遠的溫柔敦厚,永遠的明眸善睞。

    

    心細如發看到到所有饒痛苦,謙謙君子接受每一次無聊的抱怨,而自己的痛苦折磨卻暗自吞咽,獨自消化,甚至不屑與旁人提起隻言片語。

    

    生氣,怎能不生氣,氣他對魔鬼依舊柔情蜜意,氣他不懂得自私自利。

    

    於是話的語調更冷了,也不知是吃那前女友的醋,還是為年少的李書逸不甘願“那你還帶我坐三蹦蹦?不怕我也生氣再也不理你麽?”

    

    然而回答唐笑芙的卻是一句反問句,果然這些年後社會還是把這善良的白兔變成了壞心眼的黑兔“既然要離開我為什麽還不遠千裏跋山涉水的來追我?”

    

    心事被毫不留情的拆穿,唐笑芙索性岔開話題講起了自己的故事“打我記事的時候街上的車就挺多的,但是大多還是夏利啊奧拓啊之類的車,別問我為什麽認識這兩個車,qq停車場裏為了買個二手奧拓我還攢了很多的錢。三年級的時候,我記得班裏有個朋友,她爸爸就是開電三輪的,每送她上下學,我們班的男生看見了就追著她叫她‘收破爛的’。後來班裏的朋友就都不跟他玩了。的時候我媽媽帶我上街,她頂喜歡買衣服,也帶我做過一次電三輪,我不願意上車,她就硬拉著我坐,路上我一邊哭一邊把臉藏起來,特別怕遇到同學後丟臉。”

    

    在李書逸的年代,坐三蹦子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而在唐笑芙的年代卻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三年一個代溝,十五年就是五個跨不過的溝渠。

    

    幽幽的歎息打破了夜晚的安逸,聽著唐笑芙都渾身雞皮疙瘩四起覺得自己老了十歲“看來我們確實判若雲泥。”

    

    他像坐在老槐樹下垂垂老矣的老頭,半個身子已經埋到了土裏,而唐笑芙則是在老槐樹下留著長辮子的姑娘,翹著腳等待來年花開會更好。

    

    接下來李書逸要什麽,唐笑芙心中隱約已經猜到,無非就是叫她放棄這段相差十五年的愛,找一個更適合她的男孩。

    

    可是世界上在沒有一個人如李書逸這般能走進她的心裏。

    

    “我不想聽今晚月色真美這樣眾所周知的情話了,我聽膩了,你好歹也是原創歌手,能不能有點創意?”嘴上抱怨他的情話老套,身體卻格外的誠實,悄悄靠近李書逸,摻起他的胳膊把腦袋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

    

    雖然來晚了十五年,可唐笑芙覺得她就是他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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