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廣濤聽著顏落夕和厲安的爭執,一些自己曾經驚鴻一過起的念頭,全部真實的還原在眼前。

    原來顏落夕不止是欺騙自己那麽簡單,原來顏落夕不止是被厲安欺騙,奴役那麽簡單!他們的關係錯綜複雜,而且發生了很長時間,隻是瞞著自己!

    周廣濤感覺自己的心中如被重石沉沉碾過,又好似被烙鐵烙過似的,疼!無比的疼!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顏落夕和厲安之間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自己竟然一直蒙在鼓裏,一點兒都不知曉!

    他覺得憤怒,可笑,悲哀,覺得自己愚蠢至極。

    本想奪門而出的顏落夕,猛然見到定定站在門口的周廣濤,嚇了一跳,她瞬間覺得心跳都似是困難,手有些不聽使喚的顫抖,但依然習慣性的對周廣濤勉強笑笑,輕聲叫著:“廣濤哥哥!”

    人的本性都是自私的,顏落夕不是聖人,她也自私,事到如今,她還指望可以隱瞞住周廣濤,她即便做不成周廣濤的女朋友了,但她不想讓周廣濤知道,自己曾經怎樣肮髒卑微的做過厲安的禁.臠玩偶,自己又是怎麽不可救藥的欺騙過他。

    周廣濤越是憤怒,臉上的神情越是平靜,他幾乎是沒什麽情緒的看著顏落夕,甚至還對著她笑了一下。

    顏落夕心中忐忑,不知道周廣濤來了多久,都聽見了什麽,周廣濤的表情太過冷靜,她中越發不安,她額頭微微滲汗,無力地僵笑著:“廣濤哥,咱們……咱們走吧!”無論怎樣,都要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說。

    她想把事情掩蓋過去,有人可不這麽想,拄著拐杖趕過來的厲安,一見周廣濤來了,沒有做賊心虛的惶恐,反而高興壞了,他熱情的把門打開, 招呼著:“廣濤來了,怎麽不進屋啊?落夕,在這傻站著幹什麽,還不請廣濤進家裏來坐,落夕,給廣濤倒水!”

    厲安得意的笑容,誇張的言辭,如同是對自己的羞辱,周廣濤明明知道厲安是故意說這些話刺激自己,可是他就是無法抑製自己憤怒的情緒。

    他之前的鎮定和偽裝在厲安刻意的惡毒下分崩離析,周廣濤握緊了拳頭氣,鼻子裏呼呼的喘著粗氣。

    顏落夕見厲安不要臉的以男主人自居,聽厲安話裏話外把自己往他身邊拐,也氣的腦子一片空白,她就沒見過這麽恬不知恥的男人!

    顏落夕雖然憤怒,還沒糊塗到任人利用的地步,她現在要做的事情有兩個,一個馬上把周廣濤帶走,別再讓他聽厲安胡言亂語,另一個是想辦法把她和厲安的那些汙濁事情掩蓋過去。

    她努力地控製著心中的羞憤與悲傷,極力讓自己的雙唇不要顫動,讓自己的情緒盡量平靜下來,她把自己和周廣濤已經分手的事情暫時拋在腦後,自然的挽起周廣濤的胳膊,很像那麽回事的對厲安說道:“二哥,你的腿不方便,我們就不進去打擾你了,你在家裏好好休息吧,過些日子,我再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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