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業這話一說,翰林院裏所有人都看向江淮,秦業這意思,就是江淮根本就是在為自己找一個借口,他的文章就是寫的很爛,他下不來台,才自導自演的弄了今天這麽一出,讓眾人以為他是被陷害的。

    江淮自然聽出了秦業話裏的深層含義,他笑著說道:“好,既然秦兄想看看這藥水的神奇之處,我洗就是了,你們可看清楚了。”

    江淮說完,挽起袖子,快速將手放到了水盆裏,頃刻間,一盆清水就變得漆黑如墨,秦業看著那一盆黑水,站不穩似的踉蹌了一下,他不敢置信的走到江淮的身邊,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最後他任命般的退了一步。

    江淮的手也很黑,他拿起一塊擦手巾僅擦了兩下,一塊白布就變成了黑色,江淮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好意思,秦兄,水變黑了,我再叫人打一盆水來,你稍等一下。”

    江淮看了一圈,翰林院裏自然沒有小廝,就連小太監也不在這附近。

    “我去,江大人,我去打水。”鄒瑜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端著一盆黑水就走了出去。

    秦業失魂落魄的站在屋裏,眾人見識了江淮的手在泡過清水後,真的變黑了這一事件之後,完全相信了江淮的說辭,他們現在都覺得秦業真的很可疑,因為整個屋裏隻有他沒有‘洗過手’了,而且秦業現在的狀態簡直就是承認了。

    一時間,屋裏沒有人再說話,時間一點一點的往前走,秦業腦袋渾渾噩噩,他希望時間就此停住,或者現在自己立刻死過去,也好過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將自己揭穿。

    “來了,來了,清水來了。”鄒瑜清脆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進來。

    秦業像是被人判了死刑一樣,精氣神一瞬間都消失了,他不再是那個風光無限的狀元郎了,他徒然間像是老了十歲一樣。

    江淮冷冷的看著秦業的變化,冷冷一笑,做壞人就要有做壞人的覺悟,就不能怕被拆穿,被報複,江淮享受的看著秦業的掙紮,害怕,絕望,茫然,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吧。

    “秦兄,請吧。”江淮在請秦業洗手,但是江淮的聲音聽在秦業耳朵裏,卻像是江淮在請他上斷頭台一樣。

    秦業看著自己麵前的那盆水,仿佛那是一口滾燙的油鍋,但是此時此刻,秦業卻希望自己麵前是一口油鍋,就算是油鍋都比麵前這盆清水好。

    “噗通”一聲,秦業跪在了地上,他趴在地上,顫抖著聲音說道:“是,是我,是我掉包了江淮的文章。”

    江淮看著秦業,知道他的精神崩潰了,他受不了這種有如實質的精神壓力,他的心裏防線被自己突破了,江淮冷笑著看著這一切。

    張慶豐也滿眼失望的看著秦業,他沒想到竟然是他,這個一直勤勤懇懇的新科狀元,到底是什麽原因,會讓他用如此低級的手段來對付江淮這隻小狐狸呢?他怎麽鬥得過江淮啊。

    “天啊,怎麽回事?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呢,他們兩個根本沒有利益衝突啊?”

    “是啊,我看他平時幹活十分認真,有什麽事讓他幫忙,他也很爽快,怎麽也沒想到他竟然有這樣的心思,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什麽?竟然是他,怎麽可能,他可是狀元啊,怎麽會嫉妒,陷害江淮呢?江淮隻是探花而已啊。”

    “你懂什麽?我聽人說,本來江淮有狀元之才,隻是皇上看他長得年輕,俊美,才讓他做了探花而已,所以,咱們這秦狀元,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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