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業的主動認罪,讓翰林院的大人們議論紛紛,他們都不敢相信竟然是他,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秦業跪在地上,聽見了這句話,他的拳頭死死的攥著,青筋都蹦了出來,就是這些話,就是他們,使他們逼我的,我寒窗苦讀數十載,憑的是真才實學。

    你們這些膚淺的人,憑什麽說我是靠運氣,憑什麽?你們沒有資格,沒有資格這樣說我,秦業眼睛紅的像是充了血一般。

    “秦業,你為什麽要這樣做?”江淮看著秦業,冷冷的問道。

    “為什麽?你說為什麽?他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見嗎?我憑真才實學考的狀元,他們憑什麽說我是僥幸,說我是撿漏,憑什麽,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憑什麽騎在我的頭上,我寧可是中個普通的進士,也不要被他們這樣說,他們隨便一句話,就將我這些年的用功給抹殺了,我不甘心,我不認輸。”

    秦業將自己的心裏話大聲的喊了出來,翰林院的其他人,顯然沒想到秦業竟然因為這麽一件‘小事’就起了這樣歹毒的念頭,這件事差點毀了江淮,要知道讓翰林院的最高長官失望,那江淮將永無出頭之日,除非是以後換一個翰林院大學士,江淮才有可能會被重新啟用。

    但張慶豐今年才四十多歲,等他致士,且有熬呢,就算他是被調離了翰林院,換了新的大學士過來,也不會直接重用一個,不被張慶豐所喜的下屬,這樣豈不是明晃晃的打張慶豐的臉嗎?

    除非兩人是死對頭,重用江淮來證明張慶豐識人不清,否則但凡和張慶豐有一絲淵源,都會一直冷著江淮,沒有人會因為一個編撰,而去得罪張慶豐,所以秦業的做法真的很陰毒。

    “好了,好了,事情查清楚了,都散了吧,秦業,你也回你屋裏去,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如實上報給皇上,至於你的處置,就由皇上來定奪。”張慶豐煩惱的說道。

    這個秦業真的會給自己找事,本來翰林院就夠忙的了,他還作妖,真是想死誰都救不了啊。

    秦業聽了張慶豐的話,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完了,自己這輩子都完了。

    張慶豐看了一眼秦業,轉身和江淮說道:“江淮,你跟我過來。”

    “是。”江淮恭敬的說道。

    到了張慶豐的屋子,張慶豐讓江淮把門關好,他疲憊的坐在太師椅上,問道:“這件事,第一次我冤枉你的時候,你怎麽不說?”

    “大人,這種事無憑無據,我說出來,您會信嗎?”江淮反問道。

    張慶豐被江淮問的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張慶豐才說道:“你一早就知道是秦業了嗎?”

    “有幾分把握,不過沒有證據,我也不能瞎說。”江淮打著太極。

    “行了,行了,走吧,別在這氣我了。”張慶豐煩躁的擺擺手說道。

    “是。”江淮剛要出門,又被張慶豐叫住。

    “等等……你回去重新寫一篇策論,關於編撰史書的,還有,記得賠我一塊端硯,白瞎了我的好東西。”

    張慶豐一邊說,一邊心疼的看著自己桌子上剩下的半塊端硯。

    “是,下官謹記,多謝張大人慷慨相助。”江淮嘴角含笑的說道。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