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宅在經過剛剛的插曲後,眾人也都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二樓安靜的長廊上,一身居家服的容易來到一扇房門前,輕輕敲了敲門,開口問:“言言,你睡了嗎?”

    回應他的,是一片寂靜的沉默。

    容易再次敲了敲,“我知道你沒睡,我可以進來嗎?”

    隔了一會兒,裏麵終於傳來女孩沙啞的嗓音,“有事嗎?”

    “我進來了......”容易擰動門把,門沒有鎖,屋裏亮著一盞精致的床頭燈,是旋轉木馬的形狀,是慕言蹊八歲那年,慕老爺子親手給她做的。

    藍粉色係的臥室內,女孩背對著門口的方向,側身蜷縮在大床上,身上依舊穿著剛剛的毛衣和長褲沒有換下。

    容易走到床邊站定,看著女孩瘦弱的小身板,開口道,“言言,我給你拿了燙傷膏,你去洗手間擦一擦吧。”

    “你先放著吧,”慕言蹊縮了縮身子,“很晚了,快去睡覺吧。”

    容易把手上拿著的藥膏放在了床頭櫃上,卻沒有要走的意思,“言言,我有話,想要問你......你恢複記憶的事情,為什麽沒有告訴我?”

    “又不是什麽開心的事情,沒什麽好說的。”慕言蹊平淡無波的道。

    “就是因為不開心,所以才不能憋在心裏,要跟我說才對啊!”容易著急地抬高了嗓音,驀地又發覺自己有些失控,斂了斂思緒,開口問,“言言,那你......有沒有想起那晚......那個男人......有沒有想起他長什麽樣......”

    “沒有沒有!你出去!”慕言蹊拿起枕頭捂住了自己的頭,一直都沒能止住的眼淚流得更凶了。

    “言言對不起!我不問了,不問了......”容易急忙安撫她,他隻是想知道,那個毀了她的男人究竟是誰而已。

    “言言,那你真的是因為還愛靳衍,才會要跟顧景行離婚的嗎?”容易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將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

    他了解慕言蹊,失憶的部分,是不可能影響她的性格和三觀的,她既然決定跟顧景行相愛,肯定是抱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態度去麵對這段感情的,絕對不會因為失憶就對感情變得隨意。

    就算她恢複了記憶,想起了自己曾經喜歡的是靳衍,那結果隻有兩個......

    第一,過去的事情已經不再重要,靳衍已經隨著這幾年的時間淡去,她的生活跟恢複記憶之前一樣。

    第二,在靳衍和顧景行之間選擇了前者,跟顧景行劃分得清清楚楚,再沒有牽扯。

    慕言蹊,從來就不是那種會在兩個男人中間搖擺不定的人。

    可她既然已經選擇放棄顧景行,那為什麽今天當顧景辰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她反應會這麽大?

    別人或許看不清楚,可容易心裏卻是明明白白,她打從心裏,根本就放不下顧景行......

    既然放不下,就應該是第一種可能性,可她為什麽又要提出離婚,所以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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