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你是不是回憶起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又覺得自己配不上顧景行了,所以才提出離婚的......”容易追問道。

    他能想到的,就隻有這個可能了。

    過去,一直是慕詩悅在跟她說:跟你發生關係的是陌生人,根本不是季擎宇,你懷的孩子是陌生男人的野種。

    可是慕言蹊失憶了,記不起那晚的事情,感受到的痛自然沒有那麽強烈。

    現在,她記起過去了,極有可能想起了那一夜的經過,痛苦也許會被無數倍放大,自卑心理自然也跟著放大,再一次覺得自己配不上顧景行,也是有可能的。

    容易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急忙勸解道,“言言,其實事情既然都已經過去了,我們就忘掉好不好?你很好,沒有配不上顧景行,真的,你......”

    “我求你別說了......”女孩哭著打斷了容易的話,泣不成聲的道,“當我求你了,你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不好?”

    容易動了動唇瓣,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什麽。

    “好,你早點睡覺,別想太多。”容易站了一會兒,才轉身走出了臥室。

    慕言蹊用枕頭緊緊捂住自己的腦袋,痛徹心扉的抽泣聲,悶悶地傳了出來,在房間內飄蕩著。

    跟顧景行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像電影序幕一般,一幀一幀在她腦海中閃過。

    她想起他們的學生時代,想起多年後在民政局門口的重逢,想起莫名其妙的領證結婚,想起婚後的點點滴滴,最想念的,是他們的流溪帝宮,是她和他的家......

    此時此刻,她瘋狂地想要再次回到那個家,走過那裏的每一個角落,讓那個地方,一寸不落地刻在自己的心裏。

    慕言蹊倏地坐起身,穿上鞋衝出了門外。

    所有人都回了房間,一樓的客廳裏一個人都沒有,隻有牆上的壁燈散發著暖黃色的光芒。

    慕言蹊打開大門,一股涼意夾雜著潮濕的雨水氣迎麵而來,雨還在滴滴答答下個不停。

    慕言蹊拿了傘,一頭紮進了雨幕中,上了顧景辰來時開的一輛紅色跑車,好在顧景辰從來都沒有取鑰匙的習慣,她很快發動引擎,駛離了慕宅。

    屹立在海邊的流溪帝宮,一到安靜的夜裏,就像是沉睡中的雄獅,在這樣的雨夜,更是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氣息。

    龍梟飛機一落地,便忙著部署流溪帝宮的安保,在原有的基礎上,把自己帶來的人都安排了進去,所以守衛足足多了一倍。

    慕言蹊的紅色跑車開到第一道足有幾米高的歐式鐵藝大門時,紅外線攝像頭沒有識別出這輛顧景辰新買的車,慕言蹊隻能被迫停了下來,依照慣例接受保鏢的確認才能進去。

    守衛亭裏很快有穿著製服的保鏢打著傘出來,走到車旁站定,慕言蹊放下車窗,露出一張精致美豔的側臉......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