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的大巴氣勢洶洶撞向大卡車,他是看見了,也沒覺得這有什麽,畢竟自己帶球過人就是這造型,看著要撞人,在千鈞一發之際閃開便是突破。

    師傅就是這麽做的,瀕死關頭,發動機怪嘯,神奇的大巴完全侵占逆向車道擦著大卡車的外側掠過。

    巧的是超車的位置正處在一個完全的死角上,然後就聽見急迫的喇叭聲,師傅比剛才的小三做得還過分,自然把來車急壞了。

    萎靡不振的王秋梅卻為之一振:有空隙!

    真男人隻覺耳邊嗡的一聲響,大巴已經搶在車毀人亡之前,折回內側的車道。

    王秋梅暗讚:絕妙的內切,時機抓得超讚哪!

    錢歌嚇得瑟瑟發抖,就連柴萌也覺得不能再拖,正要不顧一切地站起來阻止兩個綁匪草菅人命,就聽扒了摸說:“快快快!隻差一分鍾了——”

    發動機發出歇斯底裏的異響,大巴在看得見對方來了一個疾馳的長車隊的情況下再度侵道超車,甩掉前麵那輛吉姆尼的瞬間,柴萌被唬得菊花一緊,兩隻手就想抓住什麽東西,哪怕隻在心理上增添一點微薄的安全感也好,一隻手抓牢了座椅的把手,另一隻手早落入更急迫的錢歌的魔爪。

    加塞吉姆尼隻是開胃小菜,此後一路狂飆,蕩得一車人七葷八素。

    人心很微妙,明明都這麽糟糕了,在這個時候還會控製不住地去比較,就因為這比較,才有了奇妙的平衡。

    相互間,雖然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但大都知道來曆。花豬奶茶銷魂蛋這些是嫡係,也曉得扒了摸那四人組算是高層,再有些人要麽是花豬他們的下線要麽是扒了摸發展來的,總之是球隊本來的人,姑且納入一個大類——自己人。自己人裏麵有兩個超然的特殊存在——錢歌和幫主,他們是扒總從天上無雙邀請來技術扶貧的,介於客卿和高級顧問之間,還有兩個不認識的,就是他們的下線,聽說也是天上無雙的英豪,這就算天上四人幫。

    其時,白頭翁已經從睡夢中醒來,他和身邊那個忘我的攝影愛好者田兒不同,第一反應就感覺到這車現在有點不對勁,所以他很快發現幫主和錢歌都跑去了前麵。

    白頭翁是這麽想的:既然柴萌他們跑去了前麵肯定是預備去交涉的。自己又是他們的掛靠,他們暫時不發聲,自己靜觀其變便是。

    “自己人”也被師傅折騰得想死,且怕死,可是親疏有別。更親的嫡係,更疏的天上四人幫都沒有表示,自己這不上不下的內夥子還是老老實實候著吧?

    說穿了,不管是更親的還是更疏的,既然你都不怕,那我也不能慫,咱們就這麽耗著,總有人堅持不住的。

    師傅專心致誌開車的樣子終於有了點桑德拉布洛克的味道,不過和安妮的稚嫩不同,顯然是個老司機。

    漸漸地,大家也習慣了,這家夥操作是嚇人,但人家動作跟得上。每個動作的時機難說是最佳,但能保下限——至少,現在還活著。

    終於聽到扒了摸舒了口氣:“我們提前了。”

    比安妮更難的是,不是和速度賽跑,是和時間賽跑,這牛逼的老司機居然贏過了時間,雖然隻是一時。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