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猛地一震,衛佳皇低頭看去,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湊到近前,通過手上的操作,仔細端詳半晌,終於能理解扒了摸和師傅為什麽這麽執著於上高速了。

    代表著執行中路線的曲線,本來一整條都是綠色,沿用舊世界的規矩,這代表一路暢通,而且因為是極綠,翻譯過來就是極為暢通。衛佳皇把整條曲線縮到最短,這下一目了然——從終點那端起,曲線正急劇白化,極綠被純白覆蓋,隻是邊框的黑線依然存在,保證了曲線形狀不變。

    第一眼看到白色在曲線上蔓延的時候,衛佳皇是懵逼的,畢竟靠舊世界的經驗,這種變化他無法解讀。衛佳皇也不傻,懵過之後,知道看下麵一行小字——“預計到達時間X日X時X分”,立時心下雪亮:靠!那不是火把洞的初賽已經結束了嗎?

    綠道變白道到底是什麽意思,衛佳皇不敢定論,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這條最優路線對球隊來說即將成為死路,如果這條路用輪胎走下去,已經不是今天踩不踩得到場的問題,明天比賽也到不了,幾乎肯定會走到黑,不單扒了摸會犧牲,球隊也會完蛋。

    扒了摸現在已經關了一個導航,坐在駕駛席旁側那個單人座位上,朝著師傅鼓勁:“還差兩分鍾!”

    就見師傅一腳油門踩到底,在巨大的噪音中,剛甩入直道的大巴朝著前麵一輛大卡車撞過去。

    錢歌是真嚇壞了,一邊罵幫雞兒,一邊閉上眼睛不敢再看。別說他,就連幫雞兒自己都覺得有些打臉——現在的師傅和穩沒有一點沾邊,差點就讓他說出“大俠饒命”之類沒骨氣的話來。

    理智讓真男人閉嘴——饒命與否不是大俠說了算,何況這票人不管知情還是不知情,終極目的也是要挑戰“蜀山奇俠”的。

    大俠不是菩薩,而是要跨越的障礙,就像眼前的生死時速,雖然讓人魂飛魄散,但既然在車上,就必須要挺過去,才能活著。

    說是生死時速,卻有別於那部同名的老舊電影,師傅並沒有扮演桑德拉布洛克的角色,他和扒總其實正是把大家陷於生死時速的綁匪。

    這個時候跳出來製止已經遲了,雖然還不能完全搞清楚兩個綁匪葫蘆裏賣什麽藥,但很顯然他們已經鐵了心一意孤行,真要想搶到主動權,不光要抱著將他們打殺的覺悟,還得在第一時間穩穩操盤。可是,連殺手都找不到,又上哪找步調一致的操盤手?

    對柴萌來說還不止這樣。他自己看得再通透,也不能讓錢歌之流發現端倪,反而要裝得像沒事人一樣。守住錢歌的心房就等於穩住一車的人心。前麵的人不亂,後排就不足慮,試想不是自己有心要問扒了摸,沒準也隻當是司機開得太野。

    既然人已經坐到了駕駛席以下第一排,該看的沒什麽看不到。萬幸錢歌這種性子的家夥很容易被熟人牽著鼻子走,柴萌隨便這麽一胡謅他居然也信。

    他是沒心沒肺地信以為真,剩下柴萌心裏直打鼓:真不該貪心賭這一鋪,把命都輸出去——咦?對啊,我不是衝著那位大神才來的嗎?他這樣強運的人應該不至於這麽短命吧?

    若有心麻痹自己,變成第二個錢歌又有何難?隻是在那之前,他很好奇大神會是什麽表現——大神會不會因為不食人間煙火,根本就不知道到了緊要關頭?

    一如所料,王秋梅還真沒當回事,整個人就是覺得有些反胃,想要在技術細節上再給核心補一些理論課,卻怕自己張嘴吐人一身,這一來反而讓衛佳皇耳根子清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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