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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少杯奪冠告訴衛佳皇一個很簡單直白的結論:我非但不是渣渣,我還蠻強的。

    如果幾年後經過岑大爺改造的他穿越到那個時候,結論會是這樣:原來他們渣起來比我還渣。

    但那個時候沒有岑大爺,所以一切如老頭所料,學習的進度就此耽擱了下來。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客觀因素。

    一個是時代,一個是年齡。時代上,所有人想象力很一般,職業聯賽都沒有,社會上先富的也不算太富,進一步限製了想象力,而且爹普遍混的不咋樣,拚爹也拚不出個鳥樣。年齡上,都太小,出名要趁早這沒錯,問題是太早了,健力寶這麽大膽的造衛星計劃也是兩位數的年齡。

    所以貧窮富貴,有辦法沒辦法的,那會都顯不出,金錢的力量,權力的力量都不對口。有錢的沒錢的,都老老實實踢球。不管是能力最牛逼的洪二還是日後飛黃騰達的朱宙,最終棄暗投明的衛佳皇,未來心智不全的戰鬥昆蟲,都拚了命地去討老頭歡喜。但實際上,小朋友們心裏明白老頭是不可能歡喜的,因為他是個實打實的變態。他給的要求嚴格得像是在操練牲口,可是沒人敢質疑,明知達標也沒什麽獎勵,卻唯恐落人一步。挨罵雖然是常態,可完不成指標是要挨打的。

    大家私下比較過,老頭下手比經常來串場的散打隊教練還狠。身上經常青一塊紫一塊,回去大人一問:“誰幹的?”

    說是老頭幹的,大人回一個字:“該!看你們還偷懶不?”

    小朋友想說那是偷懶的事嗎?老頭就沒把我們當人看。

    當然知道這話也是不能說的,不然大人會接你們本來就不是人啊,要麽成龍要麽成蟲。

    說來也怪,明明這是童年的陰影,長大以後想起來竟然滿滿的成就感。看到現在那些受過正規培訓但腳法稀鬆平常的阿貓阿狗在當教練的那些培訓機構那寓教於樂其樂融融的教學氛圍,即便是衛佳皇都難掩發自內心的鄙視,就像當年老山隊那幫人瞧不起他們一樣對這些後浪嗤之以鼻:這也配叫青訓?稍微起速帶球就像在打醉八仙,這也好意思叫踢球?

    變態老頭在對比的時候成了這世界最可愛的人,和現在這些阿貓阿狗比起來,簡直就是足球之神。

    不要說現在,即便在當年,雖然本質是傻,但後來稍微成長了些,明明被他罵得一無是處,操得奄奄一息,揍得鼻青臉腫,所有人甚至都沒有哪怕一瞬間痛恨過變態老頭。

    無他,並不是所有在東郊練過的少年都好意思說自己在東郊練足球,能堅持下來的鳳毛麟角,而這鳳毛麟角誰也不願輸在起跑線上。

    那時候的輸法就是單純的輸贏,不拚爹,不靠外掛,甚至沒有技術含量。老頭提要求,大家照做,誰做不到,誰就掉隊。誰也不想掉隊,因為太小,所以太傻,爹還不夠強,外掛沒到激活的時候,唯有堅持。

    你達不到要求,老頭就罵,差得更遠了,開始動手,熬不住了,你就走人。留下的都是黃蓋,而且也不是光挨打。老頭並不是真變態,他打你說明你有被打的價值。那時候的人就是這麽簡單粗暴,他就想著反正你們大人是望子成龍的,大家心照不宣,至於《未成年人保護法》——那是個什麽玩意?

    剩下的人雖然互相也看不起,但是心裏都承認,能留下來大家其實都差不多。不論是洪二,朱宙,衛佳皇,嶽夏他們至少都配得上東郊這個標簽,穿上背後印著東郊二字的訓練服也算沒有辱沒東郊和變態老頭的英名。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清,但這裏麵沒有人能接受現在就掉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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