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並不是紅少杯奪冠這個結果讓衛佳皇悟道,隻是湊巧在那個時間點閱曆的積累實現量變到質變的蛻變,整個人變得“有知”,明白變態老頭那番話的深意。

    所謂自己時間最少,是因為他明白得最快。足球這玩意練了半天,最後還是為了比賽。閉門造車的時候,老頭罵你是豬你都信。但是是騾子是馬牽出來溜溜,這一溜不打緊,溜多了必然壞老頭的事。

    如果我是豬,那連豬都打不過的對手又算什麽呢?

    沒有比賽,老頭還可以虛構一個強大的假想敵。打了比賽,老頭還可以給你說,現在都是雜魚,後來的大boss厲害著呢!

    然後,就奪冠了。這才意識到,原來最強大的boss就是自己,如果自己就是天花板那還這麽折磨自己做什麽呢?

    當然慣性使然,或者說已經變成了賤皮子,老頭或者別的什麽人再用強人所難的標準來要求你,你也許還在做,但是如老頭所說最好的學習時期已經過去了。

    好比現在,他能拿王秋梅的標準要求自己樂此不疲,似乎迎來了人生中第二個學習的黃金時期,那是因為對未知的恐懼足夠。王秋梅固然是足球界真正的難以企及的天花板,以他的資質定這個水平線肯定比當年的老頭還變態,但是即便是這樣的天花板最後也不過被蹴帝打斷腿腳,落個花肥的下場——而且,這事關生死。

    自己太弱,強敵的邊界深不可測,這樣拔高指標,反而在認知完善的階段迎來了最佳的效果。

    就當年來說,如果是其他的小夥伴即便是拿到了紅少杯應該也能被忽悠。但是衛佳皇不一樣。

    重點不在奪冠,而在於他意識到一個核心問題:贏球和苦練是兩回事,至少這兩者沒有必然的關係。

    其他的小孩要單純很多,比如嶽夏。一場比賽拚盡全力,輸了,是很遺憾的那種輸。

    老頭就會說,為什麽輸,因為你們練得不夠苦!

    好嘛,又被他找著借口狠操一頓。

    衛佳皇又挑了一個合適的時機,攔住了老頭。老頭有過經驗,對這種突然襲擊已然免疫,很淡定地問:“這次又是什麽事啊?”

    衛佳皇還是硬邦邦地說:“教練,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我們的輸贏?”

    老頭也光棍:“廢話!都是些臭棋簍子,誰輸誰贏有區別嗎?真正重要的隻有和自己的勝負!”

    衛佳皇刨根問底:“比贏了有什麽意義?要比到什麽時候?”

    老頭的臉色黯淡下來,歎道:“你問我什麽時候,我也不知道——至少要撐到你的機會出現的時候吧。你們現在還小,我想那是多少年之後的事了——”

    說到這,頓了頓,眼神裏多了不輸於岑大爺的堅定:“衛佳皇,我告訴你就算你明白了,也不能鬆懈下去。這雖然是最笨的辦法,但也是最好的辦法。因為你每堅持一分,將來就會多一分可能性。贏球沒什麽值得高興的,我們這的水平就這麽低,國家隊都那樣。也沒有明確的方向和真正的高人可以給你們指路,隻有靠自己自覺!然後就是等!”chaptererror();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