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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佳皇已經完全洗脫色狼的嫌疑,因為真正的癡漢不會保持背影給獵物看的。隻是一昧靠近,等他回過神來,已然踩線,即便能夠維持現狀也不確定公務員大人會不會將自己拿下。

    有了這層顧忌也不至於真怕,沒有人對自己喊話,他又很快陷入沉思。

    雖然就像中了邪般被吸引到前線,但比賽的內容其實他還是看不下去,看不下去還走那麽近,就不是同理心作祟了。

    細節上他完全不認同後盾追趕的所作所為,甚至是極度排斥的,但卻沒法控製自己不看下去。

    衛佳皇這一代人,不知該說是趕上業餘體校最後的輝煌還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雖然最後的下場不盡相同,但沒有輸在起跑線上的時候其實是相差無幾的。

    起跑的時候當然沒遇見岑大爺,也沒什麽機構,誰是野雞誰是真龍更是談何說起。人和人一定要有所區分無非就是以地理位置為標誌的門派。比如,從洪二到朱宙到師新紋,再到他衛佳皇和嶽夏這對海力布兄弟,不論長幼都在東郊體育場試煉,對外的標簽就是東郊。一說到東郊,懂的自然懂,那就是那個年代的專娃,最多前麵加個小字。訓練服也簡介明快就在背後印上這兩個大字,任何喜歡踢球的小孩子看到了穿這身衣服的活人,那眼神活像青銅聖鬥士遇到了黃金聖鬥士。相若的標簽還有比如東體體育場,妙森體育場,安全廟體育場等等。白築,鄒視泰,牛獅利,秦舛,嚴洋這些人物就是東體的代表人物。

    那時候的長幼有別,也就是數學上的差別,老大哥洪二被兒時的衛佳皇奉若天神,在教練那裏照樣被罵成狗——確切地說成天除了被罵成狗就是罵成狗,愣是沒從教練那裏聽過半句好話。這還是當時的頭號種子,像他衛佳皇,朱宙,師新紋,嶽夏更是經常被罵得懷疑人生,但凡誰臉皮薄點隻怕都要抹脖子自盡了。

    後來,頭號種子高開低走,假球案子上栽了,徹底埋葬自己的職業生涯,踢足球謀生這條路算是走入死胡同,好在他曲線救國利用踢職業足球時積攢下來的人脈盤了塊地建足球場,響應時代背景下的足球熱潮,租給一些培訓機構和業餘球隊,承辦一些業餘比賽,在舊世界也算撈了個相對體麵的下場。

    東郊諸子中反倒是當年的小雜魚朱宙混得最好。不單把足球這條路走通,而且走得很遠,走到了國家隊,甚至從舊世界直接走到了新世界。當然,憑他的能力,在國家隊也幹不出什麽好事,一定要說還在中國足球史上留下了恥辱的一頁——博哈尼那個極具羞辱性的進球,他就是背景板上除孫大山外最重要的組成部分。至於新世界,他也隻是在唐朝弱旅新祝文勉強混個編製。但是,再不堪回首也改變不了他曾身披國家隊戰袍的事實,再無足輕重他還是這個世界雲端上的足球大人——而且是唐朝級別,也就是頂級的半神。

    不管是晚節不保的洪二還是鹹魚翻身的朱宙,在當年走足球這條路的人堆裏都堪稱傳奇。以東郊為例,最後真正出道的其實就隻有洪二和朱宙。衛佳皇他們公認最強的洪二,也就進過國青,反而他們不以為然的朱宙各級國字號球隊的履曆都有,但也僅此而已,隻是說明通關不易,唯一通關的不一定有多了不起——至少這個了不起和少年時代定義的了不起沒有一點關係。

    而大多數人的下場隻有兩種。要麽像舊世界的衛佳皇那樣中間跑題,走了愛學習的邪道,全身而退。他成功了也不是說隻有愛學習這唯一的辦法,就像洪二犯事後做的那樣,總之要另辟蹊徑,不能坐以待斃,從踢足球這個閉環逃出生天。逃出來這是其中一種結局,較多的人是這麽收場的,不一定像洪二那麽所獲頗豐,也不一定有衛佳皇那般四平八穩,但好歹能正常地在社會裏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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