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想把珍兒接過去抱,珍兒一扭頭把小屁股對著他,趴在廖梅英肩上哭得更凶了。

    這裏的鬧動傳到了堂屋裏,楊華洲和老楊頭拍馬趕到。

    “咋回事咋回事啊?珍兒咋哭了呢?”老楊頭人還沒進門,聲音就傳進來了。

    “楊永仙,門在那裏,你給我出去!”

    廖梅英沒有回應老楊頭的話,指著屋門對楊永仙厲聲嗬斥。

    楊永仙僵硬著身子站在原地,雙手捏了拳,眯起眼用著狠勁兒盯著廖梅英。

    “你出去啊,這裏是我的屋,是我和珍兒的,早在就入贅省城大戶人家的時候這裏就沒你的份了,你滾啊!”

    從來不爆粗口的廖梅英破天荒的風度全無,當著老楊頭和楊華洲的麵像個潑婦一樣歇斯底裏。

    珍兒更是嚇得哇哇大哭,手裏的小猴子都不知道甩哪去了。

    “廖氏你發什麽狂撒什麽潑?這裏是老楊家是永仙的家,你一介女流淨扯淡!“

    老楊頭氣得拍著門框朝屋裏的廖梅英大聲咆哮,嗓門之大,響徹雲霄,就連後院的譚氏都被驚動了。

    廖梅英顯然也被老楊頭吼得愣住了,直勾勾望著如同金毛獅王般的老楊頭,一時竟有些畏懼。

    楊華洲趕緊進屋來擋在他們中間,隔絕了老楊頭的目光。

    他一邊撿起地上的小猴子塞到珍兒的手裏,邊跟廖梅英那溫和的詢問:“侄媳婦咋啦?有啥話咱坐下來慢慢說,吵吵鬧鬧的嚇到了孩子。“

    “五叔,我,我……“

    廖梅英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楊華洲,可是一開口喉嚨裏就好像被什麽給堵住了似的,說話連不成串,眼淚卻嘩啦啦直往下淌。

    “哭哭哭,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真是晦氣,你們老廖家真是教不出好女人,啥玩意兒!“老楊頭又開始罵了,罵的話還很難聽。

    廖梅英一手緊緊抱著珍兒,騰出另一手手背來抹淚,可眼淚卻越抹越凶,糊了一臉。

    喉嚨裏哽咽得停不下來,渾身都在抽搐。

    “爹,他們小兩口的事情,讓他們自個解決,您一個做爺的就別摻和了吧?“

    楊華洲扭頭,有些不悅的跟老楊頭這說。

    老楊頭依舊火冒三丈,指著楊永仙對楊華洲道:“你看看,咱永仙堂堂的男子漢大丈夫,在外麵那麽體麵的一個老爺們,到了這個女人這裏這麽憋屈,不識抬舉的女人,給臉不要臉……“

    “這世上再沒有人比你這老漢更不要臉了!“譚氏響亮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人也踩著小腳蹬蹬蹬朝這邊趕來。

    楊華明和三丫頭金氏他們跟在她身後,竟然都追不上她的步伐。

    到了近前,譚氏不進屋,就站在屋門口雙手叉腰朝著老楊頭狠狠啐了一口,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個裝腔作勢的老東西,永仙混賬就是隨了你,你們爺孫沒一個好的,全都是隻圖自個快活的黑心鬼,自私自利,還反過來罵我們女人不識抬舉,我呸,老楊家沒你們說話的份兒,滾,都給老娘滾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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