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果葉磚窯廠的磚,不過曹安堂腦海中猛然浮現出今秦長劍在供銷所做的一切,忍不住在想,果葉磚窯廠的磚和那正統的秦家磚到底哪個硬呢?

    他跟魔怔了似的,彎腰撿起來地上的磚頭,手指頭彈一彈感覺有些疼。試著伸手掰兩下,不禁啞然失笑,他又沒練過曹州正統的外家功夫,哪能徒手劈磚。

    話雖如此,最終還是不可避免的將磚頭橫麵放在眼前,咬咬牙,衝著自己腦門……

    “哎!安堂叔,你幹啥啊?”

    抓好藥找過來的錢乙,看見曹安堂準備拿磚拍腦門,驚得大喊一聲。

    曹安堂的動作半截止住,滿臉表情變得無比尷尬。

    “安堂叔,你咋了?你有啥想不開的啊?”

    “不是,我沒想不開,我就是想試試這塊轉頭硬不硬。”

    曹安堂一句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呢。

    錢乙等大眼睛看著他,就跟看怪物一樣。

    “安堂叔,要不,我給你抓點安神的藥?”

    “去去去,我吃什麽藥啊。我真就是想試試磚頭硬不硬。”

    “嗬,嗬嗬。”

    錢乙抽動嘴角笑了笑:“安堂叔,那您甭試了,這磚頭硬著呢。您看著院子裏鋪的了嗎,全都是過了年剛換的這種新磚。王大叔有回在院裏劈柴,一下子劈歪了,劈到地上。這磚頭就留下個縫,根本沒斷開。斧子都劈不開的,您拿腦袋試……嗬,嗬嗬。”

    錢乙繼續抽動嘴角。

    曹安堂尷尬地摸摸鼻尖,目光也隨著乙手指的方向看了眼。

    確實,鋪地麵的板磚中間有條裂縫,但也看得出來並沒有完全斷開。

    就憑這點,也能證明果葉磚窯廠的磚比正統的秦家磚差不太多啊。

    也是,怎麽著劉果生和秦葉眉都是從秦劉村出來的,哪怕沒學到精髓,學個……等等!

    曹安堂腦海中靈光一閃,猛然間意識到某些不對勁的地方。

    邁步去到那塊裂縫的磚錢,使勁摳了兩下磚邊,擦掉泥土,淺淺的葉子印記躍然入目。

    他猛然回頭看向錢乙。

    “乙,你剛才這地麵是什麽時候鋪的?”

    “過了年啊。”

    “過得哪一年?”

    “就今年啊。”

    “不對!這不對!”

    曹安堂的心情刹那間翻江倒海。

    養安堂有果葉磚窯廠的磚不足為奇,當初修繕的時候用過。可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能用的早就都用了。何來今年過年之後,還有這麽多轉頭用來鋪院子裏的地麵。

    “安堂叔,什麽不對啊?就是今年過年啊,我還動手幫忙了呢。”

    錢乙滿心疑惑。

    而曹安堂的心思變化更多,猛然起身一步飛衝回來。

    “乙,你告訴我,這些新磚都是哪來的?”

    “拉回來的啊。”

    “誰拉回來的,從哪拉回來的?”

    “是西邊院裏的劉大哥劉大嫂……哎!”

    “帶我去找他們!”

    曹安堂拽著錢乙直奔養安堂西邊院。

    養安堂很大的,當初曹安堂給出錢修繕的時候,地方就不了,後來吳老先生治病救人,也就越來越多人為了表示感謝,出資幫忙擴建。

    地方越來越大,容納的人也越來越多,什麽樣的都有。當初翠香一個外地人來這裏,也是因為養安堂包容所有人,才能在這住下。

    曹安堂多年沒有在這長時間逗留過,隻認得最初那些熟人,看到陌生麵孔都是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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