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一頭霧水,卻又聽見他說:“其實你的藥,不是治療狂躁症的,反而是會加重你的病症,使你更容易控製,然而副作用是……服務過多會導致死亡。”

    “這些事情都是趙安若讓我做的,我本來不願意,可是……可是她找人威脅我,又給了我很多錢,我一時鬼迷心竅才聽了她的話,真的對不起。”

    江沅聽完徹底就懵了,眼睛裏完全沒了剛才的盛氣淩人,不可置信地看著那位醫生。

    “你騙我。”

    他不願意相信,有些固執地拽著自己的手銬,“不是這樣的,安若她是真的想讓我好,才不會想要害我!”

    “她不是。”

    戰臨淵還想接著說什麽,卻被初棠拉住了袖子。

    “別說了,我覺得他已經要崩潰了。”

    她是見過江沅發瘋的場景的,那樣子她現在回憶起來有些可怕,但是現在清楚了他的病,隻是覺得心疼。

    趙安若沒有愛過他,一心隻想讓他死,甚至還想榨幹他最後的剩餘價值。

    “他有知道的權力。”

    戰臨淵摸了摸初棠的手,示意他放心,接著讓墨成解釋。

    “你知道你家的公司為什麽會倒嗎?倒是因為那個女人將商業機密全部賣給了你們的對家,所以你們江-氏在一夜之間崩盤,再無回天之力。”

    墨成走近,將手上的文件袋遞給江沅。

    “你自己看吧。”

    江沅雙手顫抖著,打開來全是一片票據,其中不乏有趙安若接受對麵公司轉賬的銀行單,所有的證據都活生生地擺在他的麵前。

    所以這就說明,所有的一切,都是趙安若編製出來的謊言。

    江沅突然崩潰地大聲哭了出來,瘋了一樣地想要掙脫開束縛自己的鐵鏈,甚至不惜用自虐的方式。

    初棠看不下去了轉過身去,卻無法忽視江沅在身後無法控製的崩潰。

    戰臨淵見了,朝那個醫生遞了個眼神。

    “別讓他死了。”

    接著,戰臨淵牽著初棠往外走,然而直到出門,初棠覺得自己都還能聽見江沅像是死了一般的哀嚎。

    “這麽說起來,他也好可憐。”

    雖然初棠不會原諒江沅,他是死是活都跟她沒有半分關係,但是剛剛看他那個樣子,初棠才知道這種病有多可怕。

    “我不打算要他的命,不過……他也活不久了。”

    初棠知道他什麽意思,畢竟趙安若哄騙他吃了那麽久的藥,江沅的很多器官已經將近衰竭,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盡力延長他的壽命。

    “你說趙安若也是真的狠啊,這個男人這麽愛她……她怎麽能……”

    初棠覺得就算自己不喜歡戰臨淵,也不會這麽對他。

    戰臨淵突然笑了一下,摸了摸初棠的腦袋。

    “很多事情說不出清楚的,你不需要管那麽多,隻看著我就好。”

    墨成懂事地跑去了另外一輛車裏,給兩人留下了私人空間。

    “趙安若找到了嗎?”初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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