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對強權麵前,江沅弱小得連螻蟻都不算。

    “是不是趙安若派你來的?”

    雖然這件事情已經初步確定了,但是戰臨淵還是想要再確認一遍,誰知道江沅聽了這個名字就立刻抬起頭來。

    “不是,不關她的事,都是我自己要做的。”

    江沅根本就沒有將趙安若給說出來,然而即便是江沅不承認,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江沅為什麽會這麽做的原因了。

    初棠怎麽可能會相信江沅的話呢?畢竟上次她都已經知道江沅將所有的真相告訴她了,並且還聽到了江沅跟趙安若打電話,隻不過江沅這個人精神有問題,可能自己都不知道。

    初棠接著問到:“可是我跟你並沒有過節,甚至在此之前我們都不認識,你為什麽想要殺了我。”

    江沅別開眼,不願意跟初棠對視。

    “我就是討厭,沒有理由地討厭你,討厭到想要你的命,這個理由足夠嗎?”

    知道他是故意在別開趙安若的嫌疑,戰臨淵也懶得再跟他講道理了,直接拿了一瓶什麽東西放在江沅腳邊。

    男人在看清楚了那是什麽東西之後猛地抬頭,“你怎麽有這個?”

    “你不需要知道。”

    戰臨淵很是冷靜地看著江沅,隨即看見他不屑地說道:“又想要玩什麽花招?既然都知道我有狂躁症了,還不離我遠點?”

    狂躁症?

    初棠是第一次聽說有這種病,走上前去把瓶子拿起來,仔細地看了上麵的說明。

    大致意思就是正常的時候完全沒有任何異常,但是因為受到某家事情或者某個人的刺激,就很容易變得暴怒又偏執。

    這種病幾乎是無法根治,那麽江沅的刺激點就是趙安若。

    “你一直在吃藥?”

    “那要不然?你有病不吃藥?”

    江沅的語氣算不上好,他知道自己是階下囚,現在估計怎麽也跑不掉,但他就是不願意認真回答戰臨淵的問題。

    “藥是誰給你的?”

    不知道回憶起了什麽,江沅的神情突然就柔和了起來,連回答都要認真許多。

    “安若,她知道我的病,卻一直不嫌棄我,一直鼓勵我積極地看醫生,還督促我吃藥。”

    聽完,戰臨淵突然冷笑了一聲說道:“怪不得。你知不知道其實你的病沒有這麽嚴重,而是……”

    男人恰到好處的停頓,讓人浮想聯翩。

    江沅也像是想到了什麽,眼神變得恐懼逃避起來。

    “你什麽意思?”

    接著初棠見墨成帶了個人進來,那人穿著白大褂,看起來像是醫生。

    “這位就是你的主治醫生,我應該沒找錯吧?”

    江沅點頭,他不知道戰臨淵到底想要幹嘛,隻得問道:“醫生您怎麽來了?”

    那醫生有些不好意思看他,隻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初棠感覺自己似乎是猜到了什麽,頓時有些可憐地看向江沅。

    “你告訴他吧。”

    戰臨淵指了指那個醫生,那人猶豫了很久之後,終於說出了真相。

    “江沅,我對不起你,我沒有盡到一個醫生該有的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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