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便替長生宮掏空大夏的國庫麽。”

肖賢無奈笑道:“堪破不破啊。”

薑楚慈大概是世上唯一一個噎得魔尊大人不出話的人吧。

肖賢問道:“究竟是何人給你出主意來找我偷藝的。”

“是七爺。”

……他就知道。

“愚弟聽七爺劍法無雙,便去向他賜教。可他他不會出劍了。他同我,我要是當麵找魔尊賜教,他不一定會教我。但若我想殺他,他一定會幫我。他很欣賞心懷正義的少年。七爺,魔尊就是這麽麻煩的人。”

肖賢無語,後麵這話就不必了吧……

這時,皇後來了。

皇後坐在亭中,握住了薑楚慈的手,淚眼朦朧道:“好孩子,這麽多年委屈你了。再過不久,你便不用這般辛苦了。”她壓低了嗓音,“紫禁宮那位護國師頗得尊賞識,朝中相傳,他將進入神廟。他已然派人來了皇宮內,屆時,便可除掉那妖妃,改立你為太子。母後做這些,都是為了你啊。”

薑楚慈震驚,分明大夏和紫禁宮勢不兩立,皇後卻和紫禁宮沆瀣一氣,這架勢是要逼父皇退位啊!

“您許諾了護國師什麽?”

“這便不須你操心了,有母後在,不會讓任何人奪去你的位子。”她淚眼朦朧的瞧著他,“好慈兒,日後咱們母子倆再也不必涯相望,母親和你父皇為保護你,在你那麽的年紀就將你送到那相隔萬裏的江南行宮,母親知道你想念我,母親又何嚐不想你,可為保你性命,隻得如此。這下好了,那妖妃的好日子到頭了,”皇後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我不會讓她好活,母後要讓她每一滴血流盡,來償還那些死在她手下的血債!”

其中就包括,她送到皇宮裏的一些長孫家女子。

皇後笑容淒苦,“我和她鬥了一輩子,為皇室操勞,隻覺疲憊,母後老了,最近連經書都看不清了,以後的路,由你牽著母後走,可好?”

薑楚慈點零頭。但他萬萬不希望宸貴妃受苦,他也好奇,母後到底許諾給了護國師什麽。

皇後走後,薑楚慈又來到了密室,肖賢早已等候他多時。

他剛要準備入定,聽到一旁傳來悠哉的聲音,“今日你心神不定,就休息一吧,不急於這一時三刻。”

薑楚慈頷首不語。

“賢弟有心事?”

他沉默良久才道:“我七歲時便被送出皇宮,離開了母後。七歲前,母後一直待我很好。隻是她身上肩負千金重責,為了護我周全,隻得將我送出宮外,每每見到我,都會淚流不止。這麽多年我也無法盡孝,全是母後替我打點一切,承擔一切,再過不久我便可常伴在她身邊,為她分憂了。”

“有孝心是好事。可你為何不悅?”

薑楚慈劍眉緊皺,“是啊……我為何不悅。”

“你瞧,成為紫禁宮的傀儡,不如成為為兄的傀儡好,對麽?”

薑楚慈脫口而出,“母後她不會!”

“一旦文慧帝協議交出,大夏還有話的份兒麽?屆時恐怕下要大亂,你們母子卻可高枕無憂。”

這就是母後的目的麽?!隻保住皇室的尊榮,即便他登基也是紫禁宮的傀儡。

他沉聲道:“你沒有證據。”

“倘若真如我所言,你會如何?”

薑楚慈語塞。他不知道。

肖賢道:“好了,友,你現在應該平心靜氣去修習坐忘論,汲取龍脈,才能立於不敗之地。為兄再送你一句話,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身邊最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