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賢笑道:“友,我若真想稱帝,還用得著找個傀儡麽。”

……這大實話簡直醍醐灌頂!

“那你……為何要三番五次的幫我。”

“我聽,太子剛誕下一名男嬰,現在能開啟龍脈者不隻你一人。我可等不了他們長大,其中還要冒著被紫禁宮知曉而夭折的風險。太平盛世,這不是你的夙願麽?恰巧也是為兄的。我們也算是誌同道合的兄弟了吧?”

薑楚慈盯著他悠哉品茶的樣子良久,他的沒錯,就是為了這四個字,他才自願服毒,忍辱負重到今日。

“想不到如今我也和魔尊拴在一根線上,”

肖賢道:“我知道你的擔心,如今龍脈不知所蹤,無論是皇室還是紫禁宮都尋不到。必須要在紫禁宮找到並摧毀之前,將其開啟。”

“你知道龍脈的位置?!”

“我也不知。”

“……”薑楚慈鬱悶。這人這麽高深莫測的,還以為他什麽都知道。

“唉,為兄又不是神仙。但我有七成把握能替你尋到。”

他猶豫片刻,“好,愚弟信你!”

肖賢將手掌裏肉乎乎的白放到他的皮膚上,還用指尖摸了摸它的腦袋,“白,你可要對我的賢弟溫柔些啊。”

薑楚慈覺得它有點惡心,趕緊閉上了眼睛。

肖賢捕捉到了這微妙的表情,“你也怕肉蟲?”

“……嗯。”

他笑了笑,沒再話。白鑽進了他的皮膚裏,沒多會便又鑽了出來。

“白現在變成了黑啊。”

它好像很辛苦的樣子,蔫蔫的趴在肖賢掌心中一動不動。

“你真不看看它?怪可愛的。它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薑楚慈使勁閉眼睛,“……多謝你救命之恩……”

肖賢將白收回白瓷瓶裏,薑楚慈才睜開了眼睛。

肖賢道:“若想逃過尊的法眼,你需修習——坐忘論。哦,還有,我需要你的一縷頭發。”

那幾日,肖賢一直以祈福之名,留在秦王府中,陪伴薑楚慈修煉,直到夜深才離開。偶爾會看到他和那個名為知憶的少女談笑,也隻有和她在一起時,他會露出淺淺的笑,眉間少了幾分憂愁。他笑的時候,雙頰也有一對淺淺的梨危

知憶看見肖賢,規矩的行禮後就去忙了。

肖賢道:“原來是有意中人了。”

“從我入江南行宮時,知憶便在我身邊,待我很好。”

或者,是唯一給他在黑暗中帶來快樂的女子。

“你知道她是修士麽。”

“嗯。她是在一次無意中發現自己能修真,母後特意為她請了老師教她修校自從我服毒後,紫禁宮便對我疏於防範了。”

“看來日後她會是皇後的最佳人選。”

薑楚慈無意中歎息道:“她是孤女,沒有宗親勢力,恐怕無法坐在這個位置上。母後已經許諾我,將她許給我為側妃。”

肖賢笑道:“那可要記得請為兄來吃喜酒啊。若來年有了孩子,為兄也會替你多多照拂。”肖賢煞有介事的道:“不如你登基後聘我為太傅,也方便出入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