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別的,隻是家中有個病重的師父,總犯糊塗,離不開我,我得時時刻刻的在他身邊照顧他。恐怕要辜負先生一片美意了。”

白衣鍥而不舍,“慕掌門何必拿他人做擋箭牌”他垂目道:“慕掌門不必對我如此設防,我知你疑慮。”

他也是個聰明人,竟然看出了自己的心事。當顧修緣跟她這平安扣一事,她便起了疑心,跟顧修緣道:“你看我像多大年紀的?”

“十二、三歲?”

“那你覺得一個正常男人,會看上一個孩子?你不覺得奇怪?如果這人專愛幼女,那我沒得。”

白衣繼續道:“實不相瞞,白衣隻是想報恩。”

“哈?”

“你可還記得,兩年前的正月,你在月涼山救過一個被追殺的少年?”

慕紫蘇使勁回想,這些年她為了給師娘做功德,救過的人是不少,她都忘了。不過月涼山嘛……

她猛然驚醒,“是你!白!”

白衣轉身,從櫃子裏取出一塊絹帕,裏麵層層包著一根銀針。

“你為救我,和十名修士鏖戰,不慎被毒針打鄭我將這根針取出後,便一直保留好。”他看著慕紫蘇的目光中流轉著溫柔的『色』澤,“我尋你多年,卻難以覓得你的蹤影。前幾日聽你和慕容世家一戰,便來到蒼梧郡,我曾去過長生宮,卻不敢貿然與你相認,隻入了春雲樓,等待機會。當真是……上蒼垂憐。”

“啊……你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不過,你的耳朵呢?我記得你有一對白白軟軟的耳朵啊!”

沒人知道,這位受萬千女子追捧的琴仙其實是一隻妖修,還是一隻秀氣魅『惑』,雪白的公狐狸。當年那些修士追殺他,是為了奪他精魄,製成高價器物供王公貴胄們賞玩。可他們發現他長相俊秀,便打算活捉,不料中途碰上了饕餮。

突然,從白衣的墨發裏支棱起兩隻『毛』茸茸的耳朵,右邊的耳尖上還有一撮兒黑『毛』,微微顫了顫。

慕紫蘇驚呼,手癢難耐的竄過去,輕輕撫『摸』著。她手指將它壓下,它又卜楞一下立了起來。

“哈哈還是像以前那樣好玩啊!”在她的撫『摸』下,白衣沉靜淡漠的臉龐有鐮淡的紅暈。

他們相遇那會,她也這般喜歡玩弄自己的耳朵。

慕紫蘇的手順著白衣的側臉滑下,撓著他的脖子,他竟然下意識的蹭了蹭她的手,滿臉享受的樣子。

良久後,他突然意識到不妥,急忙坐直,將耳朵收起來。

慕紫蘇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白衣的臉更紅了,他佯裝生氣的別過頭,“你,你真是壞啊!”而後也不由自主的笑了。

慕紫蘇諂媚笑道:“先生要閑來無事的話,能不能來長生宮彈奏一曲?”

有那麽多人想聽琴仙彈曲兒,不準她可以借此大撈一筆!

“全憑您安排。”

慕紫蘇坐在他對麵,“你六我四,不會虧待你的。”

“那這玉墜,還請您收下。你若不嫌我,可以把我當個普通朋友。”

慕紫蘇狂笑著拍著他的肩膀道:“哈哈怎麽能是普通朋友,我就是您的知音啊!”

慕紫蘇這人,太見錢眼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