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這件事情我有分寸的,我會跟我爹好好說說,你別瞎說大實話就行。對付裴秀蘭,我們有經驗了的。”

進了將軍府後,沐清寒便朝宴南揮手,然後去書房找她爹沐將軍。

宴南雖然很想出來一力承擔,但又擔心會壞了沐清寒的打算,心裏默默地想著,一會兒主動去找將軍商量此事。

此時的安國公府,裴秀蘭剛從馬車上下來,便被人給抱住了腳。

她受驚不小,大驚失色地想將人給甩開,但奈何那人將她給抱的緊緊的,嘴裏還不停地喊著“娘,我是樂意啊。”

“意兒?你怎麽會在這裏,還有你這是什麽模樣?”裴秀蘭失控地大叫,低頭將安樂意散亂的頭發給撥開,果然就看到了自己兒子那青紫一片的臉。

“娘,你先帶我回府,給我找個大夫吧。門房那兩個不長眼的,死活不讓我進去,我都快痛死了。”

宴南將安樂意給扔在安國公府的大門前便離開了,安樂意本來是想快速回到府內,省得讓更多的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但那兩個門房卻像是被人叮囑過一般,死活不讓他進去。

還說他是不明人士,任由安樂意怎麽辯論,都不相信。這麽一來二來的,安樂意身上的傷更痛了。

裴秀蘭惡狠狠地瞪了著門房,厲聲質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連世子爺都不認識了嗎?”

門房不驚不怕地上前來,“回夫人的話,我們之前並不知道這是世子爺,隻當是哪裏來的不明人士,因為他並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都跟你說過了,老子是國公府的世子爺,你們眼瞎啊。”安樂意再也顧不得風度,直接大吼。

還真是屋漏偏遭連夜雨,以前誰敢這樣對他,這所有的衰運氣都是沐清寒和那個野男人帶給他的,他不會放過那兩人的。

這麽想著,安樂意狠狠地捶地,卻竟然加重了手上的傷,痛的他直呼。

裴秀蘭心疼不已,也顧不上再質問門房,便讓人將兒子給摻扶了進去。

等府醫宣布安樂意身上傷的不輕,需要靜養好長一段時間時,裴秀蘭的臉完全黑沉了下來。

“意兒,這是怎麽回事,你不是說最近攝政王對你頗為賞識嗎?有了他這把大傘,京城裏還有人敢得罪你?”

“娘,傷我的人不是別人,是沐清寒那個賤人和她的野男人。”

安樂意躺在床上擰眉直呼,言語間對沐清寒的憤怒溢於言表。

裴秀蘭一聽沐清寒的名字,整個人都陰鬱了幾分,“怎麽會是她,你又背著娘親跟她見麵了?”

安樂意一縮脖子,有些心虛,娘親是不允許他跟沐清寒見麵的。

“娘跟你說過很多次了,那不是個好的,如今的將軍府早就不是二十年前先帝在的時候了,如今攝政王年輕力壯的,兵權都在他手裏握著,又哪裏還會需要將軍府。沐清寒這麽大年紀了還沒人敢娶,連太後都不喜她,這樣的人你要遠著些,別連累了你自己的名聲。”

“娘,我知道了。”安樂意自知理虧,將脖子縮的像鵪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