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每次娘一說你就說知道了,但每次都是這邊耳朵進那邊出,一點也沒有聽在心裏,你讓娘如何能放心你。”

裴秀蘭對這個兒子可以說是無盡的寵愛了,遇事第一時間也都是認為是別人的錯,自己兒子永遠都不會有錯。

就像此時,得知兒子受傷與沐清寒有關,心裏早就已經將沐清寒給咒罵上千遍了。

“娘,我真的知道了,以後見到沐清寒我會繞著道走的。”安樂意被他娘給念的有些頭疼,趕緊告饒。

但裴秀蘭很顯然不打算就這麽放過沐清寒,“不行,這件事情還沒了結呢。沐清寒那個賤啼子憑什麽這麽欺負你啊。你等著,我這就帶人找上將軍府,我要沐勇勝給我一個交待。”

說著裴秀蘭便要往外走,嘴裏還不停地罵罵咧咧著,“賤人,這些年沒收拾她,還真把自己給當回事了不成,竟然敢欺負到我兒子頭來了。”

“當年你娘就是個刻薄短命的,如今生下這麽個討債鬼,今天我若是就這麽忍了,以後我們母子還不得被她給欺負死,可惡至極!”

“娘你別生氣了,也別去找沐清寒,那女人太暴力了,沐勇勝那更是個蠻橫無力的,你去將軍府我怕你會吃虧啊。”安樂意並不反感他娘替他出麵收拾沐清寒,但卻不放心她這樣怒氣衝衝地找上門去。

因為沐家父女兩個的殺傷力可不是一般的大,現在更是加上一個宴南,他娘去肯定會吃虧的。

裴秀蘭聽到兒子的話頓覺有理,於是喚來丫頭如月,讓她們去將安國公找來。

“夫人,國公爺他……”如月欲言又止,裴秀蘭臉一沉,冷聲反問,“國公爺怎麽了,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回來了的。”

“奴婢聽說,國公爺一回來便直接去了伍姨娘的院子,這會子還沒出來呢。”

如月說完便低著頭不敢再抬頭,就怕一不小心被裴秀蘭的怒氣給波及到。

“賤人,一個個的都是賤人,存心不讓我好過是不是。如月你去,去伍氏的院子裏將國公爺請過來,就說世子爺身體不舒服,問他是小妾重要,還是自己的兒子重要!”

如月瑟瑟發抖,但還是乖巧地轉身去請安諾。

“真是氣死我了,一個小小的戲子也敢跟我爭。”

裴秀蘭氣的胸脯起伏不定,手中的手帕更是被她扯的有些變形,一張保養的極不錯的臉,更是扭曲的可怕。

安樂意很少見她這般模樣,一時間有些害怕,“娘,你別氣了。我娘的秉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後院裏的女人也不在少數,你要是次次這麽生氣,也隻會讓自己難受而已。”

安國公府裏女人並不少,裴秀蘭她自己本身就是憑借有孕擠掉原配,上位國公夫人的。所以對於後院的女人,她向來管束的極為嚴格,平時也不敢有人跟她對著幹。

但偏偏這新入府的伍氏,卻是個硬茬,仗著自己年輕貌美,不止一次地公然挑釁於她了。特別是此時,裴秀蘭急著跟安諾商量沐家的事情,聽到伍氏的名字,怒氣更是高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