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沐清寒卻是不想再看他這小人得誌的臉,淩敬遠是不是跟他關係親近,這跟將軍府並沒有多大的關係,她也不想關注。

於是,沐清寒直接吩咐宴南,“將他給我扔回安國公府去。”

宴南對沐清寒言聽計從,二話沒說的將人拎起便直接扔到了安國公府的大門口。

“我們走吧,”看著安樂意被扔的嗷嗷直叫,沐清寒招呼宴南直接離開。

回將軍府的路上,沐清寒一直不說話,宴南則是抓耳撓腮的像是很糾結,想了半天終於是擠出這麽一句話來:“小姐,可是在為安世子難過?”

沐清寒一愣,難過嗎?肯定是有的。

但卻不是因為被安樂意背叛的難過,是覺得自己以往付出的親情都喂了狗,所以覺得不值當而已。

見沐清寒不說話,宴南麵色陰沉了兩分,覺得自己剛剛對安樂意下手太輕了,沒有直接將他給弄殘真是失策。

兩人都不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一直走出去很遠。沐清寒才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宴南你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宴南假咳兩聲,目光四處亂看,就是不敢看沐清寒。但沐清寒卻是停下腳步,盯著他看,非要他說出一個答案來。

“那個,如果我說,我其實隻是恰好路過,小姐你……相信嗎?”

宴南結結巴巴的,不想撒謊,但又想不出別的什麽理由來,一時間臉上的表情很是豐富。

沐清寒抬頭,恰好看見他眼底的狼狽,有些哭笑不得,哪怕是找借口也要走心些,成麽?

大概是看見了沐清寒眼裏的調侃,宴南更是覺得頭有千斤重,有些抬不起來。

“那個,那個,其實我是一直跟在小姐身後出府的。將軍說,小姐最近心情不太好,他,他比較擔心你,所以便要我……”

“行了,別編了,我爹怎麽可能會擔心我。”沐清寒隨意地擺了擺手,提起自家老爹,那模樣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

別怪她不相信宴南的話,實在是她覺得這不像是她爹會說出來的話。

她爹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女兒啊,咱們能少出去惹點事麽?我們將軍府的門檻都已經被那些告狀的人給踩爛了,修門檻可得花筆不少的銀子,爹兩袖清風,府裏的銀子恐怕不夠啊。

在她爹眼裏,不管是誰遇上了她,都隻有倒黴的份,才不會擔心她被人欺負的。

宴南吞了吞口水,稍稍一回想,似乎將軍還真沒說過這類似的話,也難怪小姐不信。

“將軍不擔心,但是……”我擔心你啊。

後麵的話宴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沐清寒給打斷了,“行了,不管怎麽樣,今天的事情還是要謝謝你。回府後,你別跟人說你今天跟我一起出門了,如果安國公府找上門來,你也別出來當出頭鳥。我會處理的。”

“那怎麽行,安樂意本來就是我揍的,如果會惹禍也不能讓小姐你去擋。”

沒能將自己的心理話說出來,宴南心裏有些失落。但聽到小姐居然要他當縮頭烏龜,宴南是一百個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