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是……”在為宴南考慮?

宴南黝黑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可疑的紅暈,隻是他自己都沒有發現,沐清寒更沒有發現。

她慢慢地走到安樂意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裏的不屑不加絲毫的掩飾。用她爹的話來說,沐家的人向來重感情,她娘也是如此。

而她像極了爹娘,自小雖然裴秀蘭做了不少的虧心事,可她一直都覺得這與安樂意無關,甚至覺得在安樂意的心裏,自己這個指腹為婚的表妹也是有所不同的。

但到今天才發現,安樂意的自私跟裴秀蘭如出一轍,她的一番真心早就被人家鄙視徹底了。

如今全然看清,倒也不算太晚,以後她不會再對這所謂的表親抱有任何希望。

宴南本就出身行伍,又人高馬大的,下手沒個輕傷的,因此安樂意傷的不輕。看著沐清寒朝他走來,他艱難地挪動幾分後,嘴裏依舊沒句好話。

“沐清寒,你早就跟他搞在一起了吧,原先你不僅是個毒婦,還是個水性揚花的。不過,魚配魚,蝦配蝦,烏龜配王八,你跟他一個半斤一個八兩還真是般配呢,狗男女!”

因著裴秀蘭的維護,這些年來,安樂意一直過的順風順雨,這樣被人胖揍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今日宴南的行為已經讓他的男性自尊受到了極大的創傷,沐清寒為了這麽一個男人而跟他反目的事實,更是讓他覺得被挑釁了。

他不想看到宴南跟沐清寒之間的熟稔,更不想承認其實宴南跟沐清寒極為的般配。可偏偏兩人就這麽直接站在他的麵前,讓他憤恨不平的同時,又滿心的不甘。

“他娘的,你辱我可以,但是不許說小姐一個不好。”宴南擼起袖子又衝到安樂意的麵前來,揮拳便準備揍下去。

沐清寒拽住宴南的手臂,將他往後拉了幾分,直接站在安樂意的正麵前,揚手在他的另外一張臉上甩了個巴掌。

“安樂意你的嘴真髒!”

“賤人,你又打我。你莫不是真以為我不敢動你,我告訴你,你們將軍府早就已經不是十年前的將軍府了,隻要我一句話,攝政王絕對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哦,是麽,原來你跟攝政王關係這麽好嗎?”沐清寒冷笑,她雖然對淩敬遠不算了解,但能坐上萬人之上的位置,又怎麽可能會看不出安樂意的本性。

可安樂意並沒有聽出她的嘲諷意味,反而沾沾自喜,“那是自然,我跟他可是好兄弟。隻要我一句話,你們將軍府就完了。你若想求我,我是不會同意的。”

安樂意說完還不忘蔑視地掃了沐清寒一眼,那模樣仿佛自己就是那高高在上的攝政王。

一旁的宴南擔心沐清寒會上安樂意的當,扯著嗓子懟安樂意,“就你這樣的,怎麽可能是攝政王的兄弟,你哪來的臉。”

懟完還不夠,又轉頭來對沐清寒說道:“小姐,你別聽他瞎說,攝政王眼光不可能那麽低的。”

“我怎麽可能不是,別忘了我今天可是跟攝政王同一個雅間裏喝茶聊天呢。你看攝政王幾時跟人這麽親近過了,還不是因為我得了他的眼。”

安樂意大聲地嚷嚷著,隻為了證明自己跟淩敬遠的關係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