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們怎麽就如此糊塗呢。再大的事情就不能好好地在府裏解決嗎?非要鬧的這樣人盡皆知,今日早朝皇上可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斥責於我,現在滿朝上下都知道了我們府裏發生的事情。

這位喬卓將軍目前可是皇上麵前的紅人,他在皇上麵前訴苦喊冤,皇上親自提出了要以滴血驗親的方向給喬將軍證明清白,太醫更是在門外候著了,你讓我以後如何在同僚麵前挺直腰杆做人呐。”

“泰兒,事情竟有如此嚴重嗎?”這下老夫人都有些慌亂,剛剛容璋說要向皇上請求派太醫來,她還不怎麽放在心上,因為以目前將軍府的處境,真要向皇上提這個事情,有一定的難處所在。

但她沒想到事情關係到喬卓,皇上的動作會如此的迅速。

這下,定國候府還真就有些騎虎難下了。

“娘,你平時總說我糊塗,但這次真是你們糊塗了呀。若驗出來雲珂真不是我們定國候府的血脈,那還可以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容黛的身上。但若驗出來,雲珂是三弟的血脈,你可以有想過我們定國候府要如何來收拾殘局?”

“這……”老夫人沉默了,如果之前驚動的人少,還可以要求雲珂維持原樣,但如今連皇上都驚動了,又如何可能維持原樣。將軍府這裏就第一個過不了關吧。

想到這裏老夫人有些惱火地瞪了雲裕一眼,雲裕有些不甘心地囁嚅道:“是就是唄,反正是賠錢貨,過兩年嫁出去不就得了。”

聽到雲裕這不爭氣的話,雲泰重重地歎了口氣,老夫人則是凝眉深思。

這邊喬卓則是鄭重地向容璋行了個大禮,又向容靖容煜抱拳。容璋看著眼前的晚輩,神色有些晦暗,他當年也曾對他抱過希望的,當時甚至是默認了他對女兒的接近。

但誰能想到後來事情會發展成那樣,再次見麵,竟然還成了可笑的政敵。

“喬將軍不用多禮,這本是將軍府與定國候府的家事,不需勞動將軍的。”略微歎氣,容璋神情有些哀傷,他並不想讓喬卓知道黛兒的難堪,哪怕黛兒已不在。

“晚輩……並不麻煩的。”喬卓猶豫再三,卻隻擠出客套的幾個字來。目光落在雲珂臉上時,明顯震驚不已,眼前的少女比起當年記憶裏的那個姑娘來,更顯明豔奪目。

雖然輪廓相似,卻始終都不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姑娘。這次回來,他很想知道當年的那個姑娘為什麽要背棄他們的承諾,在他離京後不久就轉身嫁人生子。

這樣的疑惑他想問,可是卻沒有人再為他來解答,那個姑娘已不在。

雲珂大方上前來,唇形翕動間,悄聲問喬卓:“當年將軍離京,可有給我娘留下信件或者口訊?”

喬卓詫異地抬頭,見雲珂朝他點頭,證明話確實是她自己說的。像是陷入某種回憶後,喬卓點了點頭,“是,當年我讓人給你娘留了一封書信。”

“如果我所料沒錯,那封信被容巧截住了,並且在我娘麵前說了你不少的壞話。我娘以為你不辭而別,所以才會憤然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