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兒見過外祖父,二位舅舅,二位哥哥。”

雲珂朝容崎淺淺一笑,然後走到容璋麵前恭敬行禮。

容靖見外甥女如此聰明知禮,再想到在候府裏被自己的親爹排擠針對,心疼不已,“珂姐兒,你崎哥哥說的沒錯,你跟我們回將軍府去吧,我們將軍府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二舅,我自是相信你們大家不會虧待我。但我暫時還不能走,我相信我娘的為人,也相信她雖然看人眼光很差勁,但是個潔身自好的真正貴女。我若隨你們回府,那些居心叵測之人定是以為我怕了這滴血驗親,反而讓我娘蒙受不白之冤,我不能對娘不孝。”

“珂姐兒說的沒錯,黛姐兒的清白不容你們這些人隨意的汙辱,此事我會上奏皇上,請皇上派太醫來主持。”容璋擲地有聲地說道,雖說滴血驗親對黛姐兒有些不尊重,但若這是替女兒外孫女洗白冤屈最好的辦法,他必須執行到底。

“我之前說的兩個要求依舊奏效:第一,事情是因容巧所起,那麽她生的女兒自然是要一起驗;第二,就是如果驗血的結果證明我很不幸是你雲裕的野種,那我要雲裕你當著京城所有人的麵,向我娘道歉,並且三叩首以示悔意。”

“珂姐兒……”

“老夫人,如今事情的選擇權不在你們身上,而在我。現在是我決定要滴血驗親,來洗涮我和我娘的清白,雲三爺、雲裳,以及老夫人您必須醒合,否則的話,明天京城裏就會傳遍洛陽郡主縱容府裏妾室欺辱將軍府血脈,公然與靈山藍衣做對,質疑太後皇上威嚴。”

“雲珂你一定要如此咄咄逼人嗎?”被雲珂如此公然挑釁,老夫人神色陰鬱,但雲珂並不害怕她。

“老夫人,咄咄逼人的是你們,欺人太甚的也是你們,一直都是你們。”雲珂笑的嘲諷,如果她昨日沒有及時趕回錦院,那麽錦院還會剩下絲毫希望嗎?

錦院裏的寒月白嬤嬤,她的性命又會在哪裏!

人都說虎毒不食子,可雲裕卻狠的對她留絲毫情麵,她又為何要顧忌。

“將軍府支持珂姐兒的任何決定,等驗親結束,雲裕你必須當著全城所有人的麵向黛兒的靈位磕三個響頭。”

“容將軍,有自信是好事,但就怕你自信過頭,而且就如今的將軍府而言,你是以何底氣來對我作如此要求的。”雲裕被雲珂壓迫,被容承容崎兄弟戲弄,讓他對將軍府積滿了怒氣。想到前不久的神機營指揮使一職的爭論,將軍府以失敗告終,他多了幾分嘲諷容璋的勇氣。

“如果雲三爺覺得將軍府不夠,那如果再加上一個本將呢?”

福壽堂外,一身戎裝的喬卓正大步走來,雲泰小跑著跟在他的身後。

“末將喬卓,見過洛陽郡主,好心提醒一下郡主,末將字重錦,就是你們口中的那個奸夫。受皇上之命,前來定國候府監督滴血驗親一事。”

喬卓嘴裏說著見禮的話,但話音外卻滿是諷刺,特別是咬重了奸夫二字。

老夫人看向雲泰,雲泰便趕緊上前,將早朝上發生的事情跟老夫人詳細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