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闕正沉浸在小姑娘對他的主動中,一雙多情的鳳眸此時隻顧著盯著小姑娘看,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她與那柳太醫之間的互動。

“嬌嬌,剛才本王那話是故意……”擔心小姑娘會因為那句隻有數麵之緣而更惱他,楚天闕著急地想要解釋。

可雲珂滿腦子都是剛剛柳太醫的那個調皮的眨眼動作,猜測著他到底是誰,為什麽會跟她如此的熟稔。壓根沒就沒有聽清楚天闕跟她說了什麽,一臉狀況外地抬頭。

“王爺有何吩咐?”雲珂問楚天闕,語氣宛若陌生人般。

楚天闕滿心的話都堵在了嗓子眼裏,再也說不出多餘的來,他瞪著眼睛看著雲珂,希望她能明白他的不滿,可是小姑娘依舊無辜的很。

“你一定要這樣跟本王說話嗎?”楚天闕有些挫敗,他所有道歉的話都在昨晚說幹了,可偏偏小姑娘那時候迷糊著,並沒有聽到他說的。此時要他再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再說一次,打死他也是說不出來的。

惱了半天才擠出這麽一句話來,可是話才出口,果然就見小姑娘已經變了臉。

“雲珂與王爺本就不熟,不這樣說話還得怎樣說話?”很是不耐煩的語氣,再加上一個白眼,小姑娘瞪了他一眼後,又站離了他幾分,那模樣仿佛他是什麽可怕的病毒,跟他站在一起會讓她也一起被傳染一般。

楚天闕被哽的厲害,一雙手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捏緊,忍了又忍。

那邊柳太醫已經為墨堯又重新把過脈了,此時正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從瓷瓶裏掏出一顆藥丸,將藥丸溶於水中,捏住墨堯的下顎喂了下去。

淑妃見今日的柳太醫完全不受控製,早就已經忍不住地大聲嚎叫了,“柳太醫你那是在幹什麽?還有,你給郡王吃的又是什麽,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麽嗎?”

“柳愛卿,堯兒可是朕的寶貝外孫,他若有個什麽閃失,你一家人的命都是抵不了的,這些你可明白?”楚皇低沉的聲音在淑妃之後響起,話語中的警告意思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聽的明白。

柳太醫笑而不語,隻是一個勁地替墨堯順氣,助他將藥丸服下。就在眾人等的都有些不耐煩時,他才示意楚鄰溪上前來,將墨堯抱坐在懷裏。

“回皇上的話,”柳太醫離開墨堯的床邊,走到楚皇麵前,拱手道:“昨日確實是臣診斷失誤了,墨郡王確實是中毒了,但並不是十日醉,而是另外一種毒藥。臣昨晚已經連夜製出解藥,剛剛已經喂郡王服下了,不出意外的話郡王一柱香後便會醒來。等郡王醒來,到時候是誰推他下水自然就有了最直觀最明白的答案。”

“柳太醫你在瞎說什麽,昨日.你明明才說過是靈山藍衣的十日醉的,怎麽今日又變卦了呢。”淑妃厲色道,看向柳太醫的目光裏有著太多不易理解的成分在。

柳太醫倒也不急,依舊淺笑著回答,“昨日是臣眼瞎,十日醉確實是當年藍衣的得意之作,她用了靈山特有的藥材製造而成,但其中有好幾種藥材,如今的靈山早就已經滅絕了。而且十日醉的方子在十年前就已經失傳,哪怕是靈山藍衣的後人都不一定能製造成當年的十日醉,所以這十日醉的傳說自然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