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醫來的很快,快的讓人懷疑他是不是一早就候在德沁宮外,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楚天闕覺得今日柳太醫的步子比起昨日來,多了幾分蒼勁有力,壓根不像他這個年紀該有的狀態,楚天闕眉頭微擰,探究的目光落在柳太醫的身上,遲遲不曾移開。

“微臣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柳太醫俯地請安,低著頭讓人看不到他臉上的神情。

楚皇來不及開口,就聽淑妃很是急迫地質問柳太醫:“柳太醫你還不趕緊跟皇上說說郡王的情況,那十日醉可是當年藍衣所製,用的還是靈山特有的罕見藥材,解藥也隻有製藥之人才有?”

楚皇眉頭輕皺有些不悅地掃了淑妃一眼,很顯然是對她這樣的行為不滿,感受到楚皇的目光,淑妃有片刻的心虛,但想到柳太醫之前可是跟她對過口供的,心裏就多了幾分底氣。

“皇上,臣妾擔心堯兒所以急燥了些,還請皇上恕罪。”楚皇沒理他,而是看向麵前早就已經起身的柳太醫,“柳愛卿與朕說說堯兒的情況吧。”

“回皇上的話,郡王身嬌體貴,臣願意傾盡所學為郡王治病,但昨日臣被匆匆找來,又急匆匆地替郡王診斷,匆忙間怕是有所誤診。還請皇上容許,今日臣再為郡王重新把脈。”

“重新把脈?”楚皇質疑,這還有重新把脈一說?事實與他一樣有疑問的還有德妃和楚鄰溪等人,明明昨日這柳太醫氣勢極為的囂張,恨不得一口咬定堯兒中的就是十日醉,更是恨不是雲珂當場就承認自己是下毒之人,怎麽到了今日反而又變得不確定起來了?

“是,臣請求重新為郡王診脈,昨日臣回去之後又翻閱了師傅留下來的藥典醫書,隱約發現了不對之處。還請皇上容許,臣再為郡王把一次脈。”

“柳太醫你在瞎說什麽,你昨日不是說郡王中的就是十日醉麽,還說那十日醉隻有靈山藥材才製的出來,今日.你怎麽就反……”

“淑妃,瞧病望聞問切本就會存在個體差異,柳太醫回府發現脈象新解也實屬正常,你何必如此驚慌!”

皇後適時出聲,截住了淑妃未出口的話,淑妃驚醒過來發現皇正諱莫如深的看著她。她趕緊閉嘴不說話,隻是在眾人瞧不見的角度,又狠狠地瞪了柳太醫一眼,其中暗含的警告之意很明顯。

“皇後說的是,既然如此,那柳太醫你便再替堯兒確診一下吧。”

得到楚皇的允許,柳太醫邁著輕盈的步子在德妃和楚鄰溪的帶領下,來到墨堯所在的屋子,在床前坐下然後仔細地替他開始把脈。

雲珂和楚天闕一樣,自柳太醫來後便一直關注著他的動靜,此時看到柳太醫伸手為墨堯把脈露出白皙的手腕時,整個人都是一愣。再往前看,柳太醫的一雙手極為的漂亮,一點也不像上了年紀那樣的枯瘦。

柳太醫已近年邁,又如何會有如同青壯年般的手掌手腕?楚天闕顯然是也發現了這一點,擔心來人會對墨堯不利,他準備出手將柳太醫給揭穿,卻被雲珂給拉住了。

“不要輕舉妄動!

雲珂抬頭,見那柳太醫正看向她,並朝她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她整個人一愣,隨即便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