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淑妃娘娘失望了,雲珂既不是三王爺的心上人,也不是謀害郡王的凶手。”麵色素淨的雲珂從偏殿裏走出,身後寒秋寒月跟著。

“臣女雲珂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走到楚皇的麵前,雲珂行叩拜之禮,禮節標準程度比起宮裏自小長大的公主起也是絲毫不遜色。

“雲?可是定國候府雲家?”楚皇顯然是沒想到出來的會是這樣的一個小姑娘,雲姓更是讓他有些詫異。

“回皇上話,雲珂乃是定國候府三房長女。”高燒退下,雲珂隻覺得自己全身發軟,嘴唇幹裂讓她很不適。但即便是如此,她說話依舊是鏗鏘有力,不見絲毫膽怯。

“雲裕之長女,那便是容黛的女兒咯,朕記得當年容黛的女兒被藍衣帶去靈山了,莫非你就是當年的那個奶娃娃?抬起頭來,讓朕瞧瞧。”

“父皇,”楚天闕大步上前擋在雲珂的麵前,擋住了楚皇看她的目光。楚皇眉頭一皺,對他這行為很是不悅,“老三你這是何意?”

楚天闕回頭看了雲珂一眼,見小姑娘依舊是低頭斂眉不看他,不由得有幾分氣惱。轉過身來看楚皇時,卻是多了幾分冷意,他的女人即便是他的父皇也不能隨意地窺探。

“雲三小姐隻是受皇後之邀前來參加宴會的,兒臣與雲三小姐也不過是數麵之緣,並不是淑妃娘娘說的私相授受,還請父皇明鑒。”

數麵之緣幾個字楚天闕說的緩慢而又艱難,為了不讓小姑娘婚前失德,他隻能這麽說。但他身後的雲珂聽了身體一震,隨後又釋然,低頭苦笑。

“皇上,這位雲三小姐不光是將郡王給推下水,更是給他下了十日醉,心思歹毒地讓人發指。”淑妃見皇上隨時都有被楚天闕帶偏的可能,不得不再次上前來,將話題又引回到雲珂身上。

“淑妃,有關十日醉隻不過是柳太醫的一時猜測而已,而且當時昨日柳太醫診斷時淑妃你並未在場,你又是如何知道這一事的?”

德妃雖然在心裏嘲笑兒子的小心眼,但應對外敵時她還是明智的,隻見她冷下臉來,目光強勢地看著淑妃,不用多想已經可以確定柳太醫是淑妃的人,不然淑妃不可能這麽快就得知消息。這也是她昨晚作戲故意對雲珂態度惡劣的原因,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收到成效。

“臣妾跟皇後擔心堯兒,所以便招了柳太醫前去問情況,柳太醫說堯兒之所以遲遲不醒是因為中毒,而且中的是當年藍衣的得意之作--靈山特有藥材製成的十日醉,雲珂是藍衣的徒弟又是從靈山歸京,這毒不是她下的還有誰!”

“藍衣的十日醉?”楚皇目光轉移到淑妃身上,聽到十日醉的名字時也是一愣,淑妃見皇上終於注意到她,有些興奮,“對,就是十日醉,柳太醫說這十日醉是由七七四十九種靈山稀有藥材配製而成,除非她親自研究的解藥,否則是不可能解毒的。”

“雲珂你可認這項罪名?這十日醉可就是你從靈山帶來,下在堯兒身上的?”

“回皇上的話,雲珂願以性命擔保,並不曾對郡王起過半分歹毒心思,更不知曉那十日醉是何物。師傅雖是醫毒雙絕,但她向來是治病救人,雲珂跟在師傅身邊十年並不曾見她下毒害人過。”

“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當年要不是藍衣出手,母後或許早就……”楚皇似想起了當年的舊事,對雲珂的話信了幾分,隨後他朝身邊人吩咐,“宣柳太醫,朕有話要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