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淑妃這下算是徹底的明白了過來,她指著柳太醫尖叫道:“不,你不是柳太醫,你肯定不是柳太醫!”

淑妃的話讓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柳太醫,楚皇和皇後也不意外。

“淑妃娘娘如何確定不是臣?臣入宮數十年,一直為吾皇和宮裏的各位主子奔波,沒功勞也是有苦勞的,淑妃娘娘就這麽隨便地否定了臣的辛勞難道不會讓人覺得寒心麽?”

柳太醫不怒反笑,看向淑妃的眼裏帶著絲絲的涼意,說著翻手將衣袖往上反折了一下。雲珂一愣,輕喃了一聲,“是他!”

楚天闕條件式地反問,“誰?”

可雲珂連個眼神都沒分給他,直愣愣地盯著柳太醫瞧,而且滿眼的歡喜。楚天闕臉一黑,也將目光轉向了柳太醫。

“不可能!明明是你說那是十日醉,還說那是你當年私存下來的……”

“淑妃!”

淑妃被柳太醫激的喃喃自語,但屋子裏的人有內功的可不在少數,自然是聽到了她說的話,更是將意思給聽明白了。皇後臉一白,連忙打斷了她的話。淑妃也在第一時間察覺自己說錯了話,腿一軟直接跪倒在皇上麵前。

“皇上,臣妾……臣妾的意思是,昨日召見柳太醫時,他還說當年他與藍衣切磋醫術時,曾親眼見過那十日醉的成品,還曾偷偷地私藏了一些。所以昨日給郡王診斷時,才會那麽篤定他中的就是藍衣的十日醉。皇上,臣妾不敢有半句假話,是這柳太醫信口雌黃,前言不搭後語,前後矛盾,可臣妾不敢有半句假話啊。”

“柳太醫,可有此事?”楚皇陰沉著臉,一腳將淑妃給踹開,然後冷聲問向柳太醫。

“皇上容稟,臣並沒有跟淑妃娘娘說過這樣的話,倒是娘娘一直都說德妃娘娘太過恃寵而嬌,有些讓人討厭,又說郡王占著皇上的寵愛,不利於舞陽郡主膽子裏孩子的出生,所以……”

“你胡說!你胡說!本宮才沒有說過這樣的話,這一切都是你在陷害本宮,說,是誰找你來陷害本宮的,可是德妃這個賤人?”

淑妃怎麽也沒有想到,事情會出現如此大的反轉,她顧不得形容指著柳太醫大聲地指責著,那上竄下跳的模樣讓人汗顏。

“皇上,”德妃突然跪在地上,“臣妾這麽多年來,一直安分地呆在德沁宮,沒想到會被人說成恃寵而嬌。堯兒聰明可愛,皇上憐其年少喪父便諸多寵愛,沒想到也會被人當成眼中釘肉中刺,還請皇上為我們祖孫倆討要個公道。”

“愛妃請起,你是什麽性子朕是再清楚不過的,朕倒是想多寵寵你,可你總是那麽大度,讓朕愛憐不及。堯兒聰慧可愛,朕有意多寵可不是什麽人都能比得上的,這件事情朕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待的。來人,將淑妃帶回去,讓她好好的想明白等候朕的發落,若長此下去以後朕的皇宮成何體統。”

楚皇一聲令下,禦林軍進來將淑妃帶了出去,然後楚皇又賞賜了德妃好些東西,便甩袖出去了,連等墨堯醒來的心思都沒有,皇後也跟在他的身後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