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與楚鄰溪交換了個眼神,都從對麵眼裏看到了果然如此。也就隻有雲珂的事情,才能引起楚天闕那麽緊張吧。

“那你們就趕緊去煎藥吧,有什麽需要盡管跟歡顏說就是了。”德妃很誠懇,既然都已經看清楚了自家兒子的心意,那她自然不能再阻攔,不得不能阻攔還得從旁協助。

不然以闕兒那性子,極有可能在心裏埋怨她這個親媽,畢竟當時雲三披著濕衣服是在回她的話,誰知道他會不會遷怒於她。

寒秋寒月領命而去,德妃在楚鄰溪撐扶下回了主殿,門外發生的一切楚天闕自然是知道的。

雲珂依舊在他的懷裏,高燒讓她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楚天闕懷裏的沁涼讓她極為的舒服,她將小臉挪啊挪的靠在他的懷裏,雙手更是習慣性地抱著他的腰。

“嬌嬌……”楚天闕輕喚,懷裏的人沒反應,依舊靠著。

“嬌嬌,我們和好成不成?本王知道錯了,收回之前說的那句形同陌路,以後再也不說這樣的混賬話了好不好?”

懷裏的人依舊沉沉的睡著,偶爾小鼻子皺皺哼嘰兩聲,小臉燒的紅通通的。楚天闕可不管她能不能聽見,他就是有滿肚子的話想跟她說,幾天不見她心裏早就已經想的發瘋了,可好不容易見著麵了人還不搭理他,這比撓心撓肺更難受。

“本王知道錯了,你的不理不睬對本王來說就是最大的懲罰,跟麵子比起來這樣的懲罰簡直能要了本王的命。你一個厭惡疏離的眼神足以讓本王失控,本王不想再被你那樣冰冷的眼神眷顧著,所以嬌嬌原諒本王好不好?”

沒有人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原本就愛她愛的發狂,聽她說那樣讓人生氣的話,他哪裏還能忍得住,他有他的驕傲有他的尊嚴,他不想去乞求一份感情,所以才會想那樣硬氣一回。

可事實便是他的硬氣隻懲罰了自己而已,不見她的日子還能說服自己就當是振夫綱了,讓小姑娘知道自己犯了錯誤才會主動地認錯。可是見著人之後,卻發現所謂的夫綱遠遠不及小姑娘對他展露的一個淺笑。

他不在乎驕傲不在乎尊嚴了,隻想要小姑娘窩在他懷裏朝他甜甜一笑,哪怕隻是低喃一聲“阿闕”都足以讓他欣喜若狂。

可是現在能這樣抱著她,還得是在她發燒人不清醒的狀態下,想到這裏楚天闕心裏更難受了。

“本王可以向你保證,以前真沒有碰過別的女人,以後也隻碰你一個人好不好?”不愛說話的他,此刻卻想將心裏所有的話都給說出來,而且這樣的情話隻說給懷裏的她一個人聽。

可無論他怎麽說,懷裏的人都是迷迷糊糊的,迷糊中夾雜著幾句“冷”,楚天闕便拉過被子抱著她一起坐在床上,用下巴抵著她的額頭將全身的溫度都傳給她。

源源不斷的熱氣讓雲珂終於不再喊冷,高燒讓她小臉緋紅,雙唇更像是塗了最紅的胭脂一般,楚天闕看著她的小.嘴有些出神,悄然間見她紅.唇動了動。

湊過去認真地聽,想聽聽她迷糊的狀態下會說出什麽來,卻斷斷續續的聽到了幾個字,“楚天闕,你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