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我便證明給你們看。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我雲珂向來是眼裏揉不得沙子的,更沒有給人白欺負的道理。”

見所有人似乎都不解,雲珂也不再多作解釋,將目光轉向武安。

“你不是說我經常與你相會麽,那你對我這錦院定是萬分熟悉的,現在你便當著大家的麵,走到我麵前來吧。”

武安一喜,這還不簡單,一條直路他直接走過去就是了。當即便不用人說,直接埋頭就往前衝,雲珂也不攔。

然後眾人就看著武安興高采烈地往院裏衝去,可剛走幾步後他便開始轉圈,圍著院子裏的老槐樹不停地轉圈。轉過圈之後,他又開始爬樹幹,爬了樹幹他又開始刨地。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武安一直沒有離開過老槐樹周圍。

“這是怎麽回事?”李氏最先質疑出聲,可身邊並沒有人能給她答案。雲泰皺著眉看向武安,眼裏的嫌棄意味很是明顯。

“有鬼,這院子裏一定是有鬼的……”容巧卻是不停地念叨著這一句,雲裳聽了之後直接抱緊她的手臂,母女兩個抱成一團。

“這院子中自然是有鬼的,我娘當年可不就是死在這院子的麽?如今你們這麽多人趁著她不在了,就來為難我一個孤女,還真是好家風呢。”

雲珂的話仿佛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老夫人的臉上,她抬頭再次看向雲珂,卻見雲珂並不看她,而是直接吩咐寒月:“寒月請老夫人進來。”

原本抱著雙臂看戲的寒月,走到老夫人的麵前,彎身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便往前走去。

張嬤嬤扶著老夫人,小心翼翼地問:“老夫人我們要進去嗎?”

如果她們進去了,會不會也像武安那樣醜態百出?

老夫人略一思忖,最後點了點頭,抬腳往前走。見老夫人抬腳,李氏夫妻和容巧母女也跟著前來。

短短的幾十步路遠,一行人卻是走出了驚心動魄,好在並沒有出現意外。

閣樓下雲珂備好茶水在等候,但意外的是茶水都備在屋外,那模樣似乎並不打算讓他們進屋。雲珂見老夫人進來,她極為敷衍的行了個晚輩禮,讓出主位然後便不再言語。

“珂姐兒,姨娘知道你怨恨我們,哪怕是回府了你也一直沒有將我們當成親人。可即便是這樣,你也不能這樣自貶身價啊,你可是我們定國候府的嫡女,有老夫人作主,定不會將你低嫁的,你又何苦要看上一下人呢。”

眼見著危機解除,容巧又開口,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回來。

雲珂連個正眼都沒給容巧,直接朝寒月使了個眼色,然後便見寒月大步走到槐樹底下,一把拎起武安的衣領,將他給扔了過來。

“你說我讓寒秋約你今晚相見?”雲珂曲膝蹲在武安前,聲音平淡聽不出喜怒,但目光卻是清冷地讓人害怕。

“對,沒錯,就是你身邊的寒秋約我相見的。”武安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因為自己遇到困難了,是雲珂讓身邊人將他給解救出來,既然雲珂願意幫他,那定是對他有意思的,這麽想著他看雲珂的眼裏帶上了幾分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