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小姐今日從福壽堂回來便一直在錦院裏,我跟寒秋一直都在她的身邊,沒有離開過錦院一步,也壓根就沒人給他傳口訊。還請老夫人明鑒,以證我們小姐的清白。”

寒月冷著臉為小姐辯駁,但她的話卻是無比的蒼白無力,老夫人壓根就不看在眼裏。

“你家小姐的清白,隻有她自己才能證實清白,讓你家小姐來見我。”

說著老夫人便領著一大群人往錦院裏麵走,步子邁的極大,有幾分興師問罪的意味。

寒月上前想攔住她,卻被她給一把推倒在地,眼看著一群人都進了錦院的大門,容巧嘴角的笑容也是越積越多。

這時一個如清脆婉轉的聲音響起,“老夫人且慢!”隻見雲珂正在站在閣樓上遠遠地看著她們,明明距離極遠,但她說的話卻像是在她們每個人的耳邊響起一般。

“這位小哥說我對他一見鍾情,並且與他已經私定終身了,那麽想必他定是來過我這錦院多次了?”

臉上不見喜怒,雲珂隻是在訴說一個事實,甚至她說話時的目光根本就沒有分一絲一毫落在武安的身上,她的目光一直與老夫人對視著。

武安遠遠地看著那靜站在閣樓上的少女,明明隻不過才十二歲,但那全身散發出來的嫻靜美好,卻讓人移不開眼睛。想著很快這小美人就是自己的了,武安心裏一陣蕩漾。

“那是自然,珂兒你可是經常約武安前來相會的,珂兒你都忘了嗎?”

以自認為最深情的語調緩緩地說著,武安已經在心裏開始暢想他得到雲珂之後的情景了。怎麽想都覺得這樁買賣是極為的劃算,一時間武安嘴角有可疑的銀絲顯現,雲珂在閣樓上看的清楚分明。

耳畔似乎有可疑的響聲響起,雲珂四望之下並沒有發現異常,稍稍抬頭卻看到院中老槐樹上有一抹熟悉的深紫。

心裏一凜,雲珂有些皺眉,這煞神怎麽又來了。

“三姐姐也真是不知羞呢,平日裏老是一本正經地教訓我們,原本也不過是個放蕩的。”

雲裳此時是興奮的,她恨不得馬上就可以狠踩雲珂,奪回屬於她的風采。剛剛雲珂皺眉,她以為雲珂是因為武安當眾揭穿她的真麵目,所以惱羞成怒。

雲珂輕扯嘴角,涼薄地看了一眼雲裳,她上輩子是多眼瞎無能,連這樣一個智商不在線的人都鬥不過,她真應該去買塊豆腐撞死。

“老夫人,如果我現在說我根本就不認識這武安,更沒有與他私定終身,想來你們大家也是不相信的。”雲珂諷刺地看著老夫人,現在她已經完全可以肯定了,在老夫人心裏,她跟這定國候府裏所有的有用棋子一樣,隻等著被利用而已。

如今眼看著她這棋子有給定國候府丟臉的可能,老夫人恐怕已經在心裏想要舍棄她了吧。

聽到雲珂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叫她祖母,老夫人眼神一閃,認真地看著閣樓上的雲珂。距離雖遠,但雲珂臉上那莫名的嘲諷,她卻是清楚的感受到了。

喉嚨一哽,想說什麽,卻終究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