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寒秋你過來跟武安打個招呼。”

雲珂朝不遠處侍候茶水的丫頭招了招手,隻見那丫頭穿著湖藍色丫頭服飾,小臉長的極為精致漂亮。等小丫頭走到武安麵前,雲珂問道:“可就是她告訴你,我今晚想見你的?”

武安正想說就是她,突然聽到容巧假咳了一聲,他當即便遲疑了一下。雲珂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容巧,容巧心虛地將目光轉向別處。

“你可是看清楚了?這就是我身邊的寒秋,可就是她向你傳的口信?”

武安並沒有見過寒秋,也不認識寒秋,但既然雲珂說了這就是寒秋,自然也就假不了。

所以武安十分篤定地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她告訴我,說三小姐你要見我的。她還說,以我跟你的身份,老夫人定是不會同意我們的婚事,隻要我們將生米煮成了熟飯,那老夫人自然也不會再反對。”

武安說的洋洋得意,雲珂眉間的風暴卻是越積越深,是個人都知道,如果堂堂候府嫡小姐如果真與一個下人生米煮成熟飯,除了被驅逐出家族賤嫁之外,就隻有以死保清白。

她們還真是欺人太甚的很!

雲珂黑臉的同時,老槐樹上也傳來一聲悶響,像是樹枝被折斷的聲音,院裏無人聽到,但雲珂卻是聽到了,隻不過此時她沒有心情去計較。

雲珂起身走到老夫人的麵前,目光清澈地看向她,“我自小不在候府長大,親爹不疼姨娘不愛也實屬正常。我的婚事雖輪不到我自己插手,但我也相信老夫人的公平公正,以定國候府和將軍府的雙重關注,我定不會低嫁到哪裏去。隻要我還有半分腦子,與人私通這樣的事情,我就不會去做。”

沒有稱呼在前,也沒有自謙在後,雲珂隻是靜靜地訴說著這麽一個事實。

老夫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整個院子都安靜下來,“說,是誰指使你詆毀三小姐的。”

武安還有些不明所以,但看老夫人那生氣的模樣,便知道這個環節定是出了錯的。他不甘心就這麽失敗,在老夫人吩咐護衛將他拿下時,搶先一步站起來,大聲吼道:“院子裏太黑看不清也是正常的,珂兒你可不能如此地狠心,我早幾日生辰,你還說過要給我做件衣裳的,你給我做的衣裳在哪兒呢。”

武安話一出,老夫人動作一僵,質疑的目光再次看向雲珂。偏偏這時,又從後院走出來一個丫頭,手裏抱著一團灰青色的布料急匆匆走來。

“老夫人,奴婢是錦院的丫頭韻兒,剛剛在後院看到寒秋姐姐好像在埋什麽東西,奴婢不放心便去看了,沒想到卻是件男人的衣服,擔心有不妥,所以奴婢拿來給老夫人看看。”

韻兒原本就是錦院裏侍候花草的丫頭,此時她一邊說一邊怯怯地看向雲珂,那模樣像是擔心雲珂會問責於她一般。

“雲珂你現在還有什麽話說!”容巧得意起來,她倒要看看雲珂這下怎麽抵賴。

“珂姐兒,你祖母和將軍府自然是要為你的婚事考慮好的,但你也不能仗著他們寵你,你就恣意妄為,女兒家如此的不自愛,你連累的可是整個候府的姑娘家啊。我可憐的芝姐兒,這要是被別人知道有個這樣不知廉恥的堂妹,日後可怎麽相看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