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希望剛剛吞下去的不是什麽劇毒才好,不然他非要拉小姑娘墊背不可。

見楚天闕倉惶地一躍而去,雲珂的心情才稍稍好了幾分,拉開門果然就看到歪倒在門邊的寒秋,暗忖明白那登徒子要真要來,她絕對會讓他好看。

楚天闕從錦院裏出來,便叫上院外候著的天童和天卓,主仆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楚天闕的寢宮。

剛坐下,楚天闕便趕緊吩咐道:“天卓,去把齊白給本王拎來,記得帶他的那些寶貝。”

天卓領命而去,天童上前很是著急地問道:“王爺你……可是那雲三小姐對不起你了?屬下馬上去定國候府將雲三小姐給你找來,竟然欺負到我們王爺頭上了,老虎不發威真當病貓了不成!”

說著也不等楚天闕點頭同意,就直接轉身準備折返回定國候府,隻是尚未走過門檻,就聽到自家王爺懶洋洋地聲音響起:“本王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可王爺你現在……”天童不同於天卓,他性子活躍,在楚天闕麵前向來是有什麽說什麽,說是嫉惡如仇也不為過。見王爺一回來就要喚齊白,還要齊白帶上那些寶貝,頓時便有些慌了。

“等齊白來了再說,”楚天闕眉頭微皺,除了腹部隱隱作痛外似乎體內氣息並沒有紊亂,但剛剛那小姑娘那如狐狸般的笑容,又讓他不敢輕視。

齊白很快便被天卓給拎了過來,是真的拎過來的。進了屋,天卓便鬆開他的衣領將他往楚天闕麵前一扔。

“嗷……天卓,你得罪我了,我跟你說!”

齊白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大聲地嚷嚷著,天卓冷著臉站在一旁不說話。見狀齊白更生氣了,矛頭直接轉身楚天闕。

“我說三王爺,你能不能好好管管你的人,我客居在你宮裏,可不是你的什麽傭人小廝,他們這樣對我,我可是會生氣離開的。”

作為神醫,他可是有尊嚴的好不好。

楚天闕冷冷地看著齊白,看著他不斷地給自己加戲。見楚天闕不說話,齊白以為他是讚同自己的說法,當即更是來了興趣,開始了一大串的自我感覺良好。

“你要敢再囉嗦一句,本王不介意直接撕了你的這張嘴!”

冰冷的字詞從楚天闕的嘴裏一個個的嘣出,像是夾雜了碎冰一般,輕易地讓齊白閉嘴。

悄悄地掃了楚天闕一眼,見他正陰鷙地瞪著自己,齊白抖了抖,突然想起自己還是帶罪之身,實在是不宜得罪這尊大佛,於是期期艾艾地上前替楚天闕把脈。

“你最近是火氣過旺麽,大便鬱結?”

剛搭上楚天闕的脈搏,齊白臉上便寫滿一言難盡,欲言又止地看了楚天闕好幾眼。

“什麽意思?”楚天闕額角青筋直跳,如果可以,他是真的想第一時間掐死這欠揍的。

“意思就是,你體內腸道鬱結,內分泌失調!”

“如果你想再被我丟進暗閣,你可以再說些廢話的。”

楚天闕笑的一臉深意,但齊白卻是再次抖了抖,一臉的後怕。又搭緊了楚天闕的脈搏幾分,然後眉頭緊皺,似有不解。

“呃,你沒吃泄藥啊?那為何你……”

齊白話還沒說完,就見楚天闕臉色怪異地起身,然後衝向茅廁。

天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有些著急地跟上去,齊白卻是嘴賤的說了句,“原本想說的文雅些,可你偏偏要我說的日常些,唉,有文化和沒文化就是這樣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