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雲珂向老夫人請安回來,便一直窩在錦院的書房裏。

書桌上放著她平時最愛看的陣法書冊,心裏想著楚天闕今晚到底會不會來。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楚天闕不但會破陣,而且還是個中高手。

這樣的一個人,他為什麽要提出向自己學破陣,他到底有何企圖?

縱使是重活一世,雲珂也還是有些想不明白的。若按她性子,自然是不想要楚天闕晚上過來的,但他那些威脅的話卻依舊是回響耳畔,她不能讓整個將軍府涉險。

寒秋端茶進來,見她眉頭緊皺,似有煩惱事,便輕聲詢問,“小姐,可是在為巧姨娘的事情發愁?”

那容巧從將軍府回來後,便一直安靜地呆在玉巧院裏,哪怕是雲裕天天去明月閣,她也不生氣。甚至還特意向老夫人請求,給雲裳請了個來自宮裏的教養嬤嬤。

老夫人原本就因她有孕一事,對她有所寬容,見她不再瞎吵瞎鬧,自然也歡喜。在雲珂去請安時,還特意提了兩句,當時雲珂淺笑盈盈地說,巧姨娘可能是在為肚子裏的弟弟祈福,老夫人則是欣慰地看著她。

“容巧不會這麽輕易就放棄的,你讓白嬤嬤注意盯著玉巧院那邊,有異常情況隨時來報。”

“奴婢明白的,”寒秋輕點頭,替雲珂斟了茶便靜候在旁。

“你今日多調些安神香給我,還有你的那些寶貝也多給我些。”

“小姐,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今晚會有不速之客來,多備些總是好的。”

雲珂摸不清楚天闕的真實目的,論武力值自己又不是他的對手,隻得多作防患。寒秋以為這些是小姐推算出來,便也沒有太過驚訝,隻是想到不速之客,護主心切的她有些緊張,“那今晚奴婢和寒月一起守夜。”

雲珂想說不用了,但見寒秋眼裏的關切,又忍下了這句話。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寒秋的這話。

白天所有的時間,寒秋都在藥房裏搗鼓,寒月被姐姐事先告知倒也沒有太多的驚訝,隻是有種如臨大敵的緊張感。

太陽下山,傍晚來臨,雲珂吃完晚飯在院子裏消食。寒秋過來將一個小荷包遞給雲珂,朝她點了點頭,雲珂接過,不語。

回到房間,雲珂坐在桌前靜靜地等候著,手則是時不時地摸上腰間寒秋給的小荷包,眸底暗光浮動。可直到月上中天,都還沒聽到院子裏的任何響動。

雲珂有些懊惱,猛然想到那人就是個不著調的,或許他當時就是那麽隨口一說,她居然還真就直接當真了。這麽想著,雲珂心情有些不太好。

在心中唾棄了自己一番,然後吩咐寒秋寒月姐妹,留下一人即可,自己則起身準備上.床休息。

隻是才剛剛起身,便感覺到窗外勁風浮動,屋子裏的桌椅有些搖晃。雲珂眉間一冷,哼,他還真敢來!

朝寒秋寒月使了個眼色,姐妹二人拿好自己的武器便朝院子中躍去,今日白天她已經將院中的陣法調整過了,沒有人的牽引想踏進院中靠近她的屋子一步都是不可能。

之所以要寒秋姐妹二人進陣,也是為了阻攔那個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