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樣下去,她們母子三人都不能善終,她必須要從長計議,雲珂是一定要除掉的,至於明月也定不能輕饒她。

花園裏發生的這一幕,很快便傳到了雲珂的耳朵裏。

“小姐,你這招真是太棒了,如今容巧和明月狗咬狗,也就沒心思將歪主意打到我們頭上來了。”

寒月聽到消息,欣喜地發表著自己的意見,她低頭朝小姐看去,卻見小姐眉頭依舊皺著,似乎仍有迷團未解。

“小姐,可是有不妥之處?”寒秋給雲珂倒杯熱茶遞到她手裏,然後輕輕地問道。

“容巧隻是平安順遂的過了十來年,所以有些疏於防患了,接下來她便會反省,明月不會是她的對手。”

容巧心機極為深沉,不然也不可能引得雲裕為了她跟將軍府交惡也要將她娶進門來,此前幾番交手,自己稍勝幾分,那是因為她有前世的記憶。

之後容巧肯定會多出幾分防備的,自己再動手,難免就會失了先機。還有一件事情,雲珂始終沒能想明白。

前世容巧故意將孩子流產的事情栽髒到她身上,孩子沒了容巧似乎並不難過,而這一世容巧看起來很在意這個孩子。這其中到底是有什麽事情沒發生,還是說這世因為她的重生,所有的事情都有了本質的變化?

雲珂習慣性地右手手指曲起輕輕敲擊著桌麵,寒秋寒月對視一眼便明白小姐此時需要安靜,便都悄悄地退出門外守候。

“寒月,你去歇息吧,今晚我來守夜就好。”寒秋知道小姐一時半會還不會睡,便讓妹妹先去睡。

寒月掃了一眼屋內,見小姐的眉頭一直緊皺著,似乎很困擾。

“那行,我先去睡會兒,等下再來替你。”

寒秋點點頭,將寒月趕回去休息,自己則靜靜地站在屋簷下守著。時間過去許久,寒秋一直都沒有聽到屋子裏小姐喚熱水的聲音,有些不放心地準備去看看,隻是剛動腳便感覺到身後人影閃過,下一秒自己就被人給劈暈。

屋外衣袂聲聲,雲珂眉頭輕皺,動了動鼻子,發現空氣中暗香浮動,熟悉的讓雲珂有些想咬牙。

“三王爺既然來了,何不光明正大的出來,這樣躲躲藏藏的莫非就是君子所為?”

“本王為何要躲!是你眼神不好使而已。”

屋內橫梁上,一紫衣人影正橫躺而臥,明明什麽都沒做,可偏偏讓人覺得妖嬈惑人。雲珂一抬頭就撞進他幽深的眼底,稍愣之下,便見楚天闕已經從橫梁上一躍而下,朝她欺來。

雲珂趕緊回退,可無論她退的多神速,楚天闕都能湊到離她一指間的距離。四目相觸,鼻尖間隻有一指寬的距離,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楚地感受到。

雲珂一愣,又想起那天晚上他的輕薄,揮起右手就準備朝他臉上拍去,卻是被楚天闕給直接擒住。

“從來沒人敢打本王!”楚天闕緩緩開口,眼裏的溫度低的足以凍僵整間屋子,鉗住雲珂的大手也在慢慢施力。“雲三小姐打了一次,還想來第二次,可是將本王當成了死人?”

不同於他平時展露出來的慵懶,也不像他在楚亦軒麵前的張狂,此時的楚天闕更像是一個死神,一個能輕易掌探人呼吸的死神。

雲珂一愣,似乎在這個時候才真正的領教了楚天闕的殺傷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