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月姨娘隻是想給本夫人請安的話,那就請回吧,本夫人現在乏了,沒精神聽你在這裏胡說八道。”

強忍著心中的怒氣,容巧繼續往前走,可明月卻是不遠不近地跟著,裝作跟身邊丫頭聊天的模樣,扯著嗓門喊道:“我好像也沒聽說三爺扶正巧姐姐了呀,那她自稱什麽夫人呀,不都是個妾麽,還非要擺什麽譜嘛。”

丫頭似乎應了一聲,明月笑的更大聲了,容巧感覺被人重重地打了一個耳朵,痛的她想殺人的心都有。

“明月,你信不信我撕爛了你的嘴?”

容巧驀地停住腳步,然後轉身陰鷙地看著明月。她掌家多年,明月又在候府裏做了多年的丫頭,原本是應該怕她幾分的。

但明月剛被抬為姨娘,有了侍候的人嚐到了手中權利的好處,更因為雲裕的連寵,明月自認為自己現在很有底氣,不應該害怕容巧。

因此對容巧的威脅絲毫不放在眼裏,反倒是嬌笑著挑釁,“哎喲,奴家好害怕喲,巧姐姐你要有種你就來撕呀,你要不撕我覺得都對不起你掌了這麽多年的家。”

隻要容巧敢上前動她一下,那她就要鬧的闔府盡知,到時候定要三爺給她個交待才行。

容巧今日本就壓抑了半天的情緒,被明月這麽一激,哪還忍得住,擼起袖子就要朝明月抽來。玉嬤嬤嚇的不輕,趕緊上前拉住她,並且示意身邊的丫頭趕緊抱住容巧。

“我的個好夫人,你現在可是雙身子的人,豈能隨意地跟一個賤婢計較,真要磕著碰著了,你得多不劃算呐。”

玉嬤嬤話沒說出來,但容巧卻是明白的,瞬間也就冷靜了下來。她不能中了明月的激將法,明月賤人想借此落下她的孩子,她是不會中計的。

明月見容巧輕易地就被人給勸下,暗罵一聲玉嬤嬤多事,容巧不上前來撕她,又如何動胎氣如何落下這個孩子呢。

“明月,你既知道夫人掌了多年的家,就應該明白自己的分寸在哪。三爺現在寵你不假,但夫人在三爺心裏的位置豈會是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比的,識相的就趕緊上前來跟夫人道個歉,不然等夫人生下公子扶正之後,你可沒機會再蹦噠。”

玉嬤嬤同樣的看不過明月囂張的樣子,當即冷臉斥責她。可明月連容巧都不放在眼裏,又怎麽會將她的話放心上。

“嘖嘖,誰知道你肚子懷的是個什麽東西,這八字都還沒一撇的事情呢,就開始妄想扶正了。我要是你的話,現在肯定夾著尾巴做人,哪像你到處招搖到處樹敵,別到頭來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明月輕嗤一聲,對著陽光照了照自己的指甲,然後不屑地瞪了一眼容巧的肚子,便扭著腰肢走遠了去。

容巧掙脫玉嬤嬤和丫頭,整個人都氣憤不已。玉嬤嬤改為扶她的手臂,“小姐,明月這個賤蹄子有句話說對了,你現在首要的就是要養好胎。至於她,你日後有的是方法收拾。”

容巧冷靜下來,沒有說話,任由玉嬤嬤扶著她往院子裏走去。腦子裏回想的是,自雲珂回京後,自己就一次又一次的吃憋,整個人的性情也越來越急燥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