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巧和明月的爭議就這麽明麵上落下帷幕,雲珂不知道雲裕是如何處理的,但白嬤嬤探回來的消息便是容巧竟然主動認錯,並且表示不再主動去找明月的麻煩。

雲裕見她態度良好,在玉巧院留宿了一晚,便又繼續寵愛明月去了,氣的容巧砸了房間裏一整套的青花瓷碗碟。

對於這些,雲珂一點也不驚訝,容巧跟在雲裕身邊多年,一直把控著三房。她是不會輕易允許雲裕將心思花在別人身上的,可偏偏明月是個意外。

雲珂相信,容巧隻不過是暫時賣個乖而已,她是絕對不可能任由明月繼續作威作福的。

“小姐,那容巧也不厲害嘛,聽說還當麵向明月道歉呢。”寒月不明真相,為雲珂沏茶的時候感歎道。

雲珂卻是挑了挑眉,她印象中的容巧可不是這麽一點的本事,現在隻不過是還沒將她逼到絕境。她相信容巧絕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門外腳步聲聲,雲珂揚聲問,“白嬤嬤可是回來了?”

“老奴見過小姐,”剛進門的白嬤嬤便趕緊加快了腳步進屋來,“如小姐所見,那容巧剛收拾了一大車的禮物,往將軍府去了。”

雲珂得意一笑,朝寒月挑了挑眉,示意她這容巧可不是等死之人。

“我知道了,寒秋你去將師傅給我的七巧泥人拿來,時隔幾天我想外祖母了。”

雲珂淺笑著起身,寒秋手腳麻利地去找泥人,寒月則是趕緊替雲珂挑選出行的衣服。白嬤嬤則是上前來扶著雲珂,低聲問道:“以小姐看,那容巧此番去將軍府是想作何?”

“嗬,還能作什麽,自然是想尋求外援,隻是她也得看看本小姐同意不同意。”彈了彈衣襟上不存在的灰塵,雲珂冷笑道。

在容巧的心裏,雲裕是她的第一保護傘,以往李氏等人挑釁時,她隻要躲在雲裕的身後,便可以高枕無憂。如今雲裕指望不上了,她自然便會將心思放到將軍府頭上來。

前世也不知道容巧用了什麽方法,將外祖母等人哄的團團轉,不光是為她在候府撐腰,更是默許了她在京城貴族圈裏自稱將軍府小姐。

隻是這世她是沒希望了,將軍府隻能是她雲珂的後盾,其它任何不相幹的人想都不能想。

“那小姐你可要好好跟老夫人說叨說叨,這容巧最能偽裝,以前未出閣時,她也曾多次在老夫人麵前扮可憐,讓黛兒小姐吃暗虧。”說到當年那個耿直的主子,白嬤嬤有些黯然。

“嬤嬤放心,這些年她搶了我們母女的東西,我會讓她一一吐出來的。”

“老奴相信小姐,”白嬤嬤雙目含淚,眼前的少女跟當年的黛兒小姐相貌極為相似,但這性子卻是更為的堅韌和冷靜,也更像將軍府的小姐,想來黛兒小姐在天之靈也能瞑目了。

將軍府門口,容巧帶著雲裳從馬車上下來,望著將軍府的匾額有些晃神。曾經她在這裏出入自由,門口的人都尊稱她一聲四小姐。

可是如今,她們兩個這麽大的人站在這裏,那門房卻是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而這一切都是從雲珂那個賤人回來之後就發生了變化。

想到這裏,容巧心裏的怒意升騰而起,一旁的雲裳更是不耐煩地催促著:“娘,我們到底還要不要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