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

楚皇大手一揮,但是朝堂上卻是炸開了鍋,這遠比六王爺被人彈劾要來的轟動。要知道那尊煞神可是很少來上朝的,平時也都是皇上三請四請的,他還不定給麵子。

可今天竟然主動來上朝,這可真是件大新聞呢。

隨著陣陣腳步聲響起,大臣們分列兩隊,將最中間的路給留了出來。

隻是印入眼簾的卻是一抬巨大的軟轎,露頂敞開的設計讓人一人就看到了轎中坐著的人。

抬轎的四個侍衛身著統一勁裝,身形矯健有力,軟轎上的楚天闕卻是軟若無骨的斜躺著。抬眼時,無限風情從眼底泄露,若不是世人都知道他是個男子,而且還是個混世魔王般的存在,隻怕都會讚一聲好風情。

“胡鬧!你把朕這金鑾殿當成什麽了,連軟轎都抬上來了!”

楚皇看到軟轎的那一刻,臉黑到底,直接開口就是訓斥。楚天闕就這麽仍然躺在軟轎上,直接侍衛將軟轎給放下,他才懶洋洋地開了口。

“父皇為何不問兒臣為何要坐軟轎上朝?”

如金石撞擊玉器般的聲音裏,特意加上了幾分慵懶,讓人聽的耳朵癢癢的,但卻沒有人敢輕易地忽視他的話。

“為何?”楚皇還真就順著他的話問了一句。

“自然是因為兒臣受傷了,”說的很是理所當然,因為他受傷了,所以就要坐著軟轎來上朝,也完全沒有要行禮的必要,這樣完全沒毛病的。

聽到受傷二字,群臣們議論紛紛起來,有質疑楚天闕是否真的受傷,也有人質疑他明明身為戰神王爺,為何還會受傷。

楚天闕就這樣靜靜地躺著,也不說下來向楚皇行君臣之禮,聽見耳邊那些人議論他,他也不說話,目光直直地看著龍椅上的楚皇。

終於楚皇開口詢問,聲音裏有著明顯的焦急:“為何會受傷,又是如何受的傷?”

楚天闕眼底極快地劃過一抹暗芒,而後又收斂恢複。

“昨日花神燈會,兒臣便上街去走走,不想卻被歹人給算計了,不但給本王下毒,還派了大批的死士圍攻,兒臣一時不察便中了招,所以就成了這副模樣。”

楚天闕說的雲淡風輕,好像受傷的人壓根就不是他自己,但楚亦軒聽的卻是眉頭直跳,隱約覺得楚天闕表現的太過平常了些。

“來人,快去請太醫,闕兒你現在還有哪些地方不舒服?現在的賊人還真是大膽,堂堂天子腳下竟然如此的膽大妄為。神機營指揮使何在,朕命你即刻派人去追查刺客,要是追不到刺客,就提頭來見。”

楚皇很生氣,直接一巴掌拍在龍椅的扶手上,點名要神機營追查刺客。一時間文武百官都靜默下來,天子腳下,竟然還有人膽敢刺殺皇子,這的確是大事一件。

卻聽楚天闕慢吞吞地說道:“父皇不要勞煩神機營指揮使了,因為那些刺客都已經被兒臣給全部繳殺了。昨晚恰好容少卿也在,兒臣就將那些屍體交給容少卿了,也不知道過了一晚,他可是查出個什麽所以然來了沒。

天子腳下,刺殺皇子,這可是明晃晃地藐視皇威呢,父皇你可要好好地調查調查,兒臣這傷可不能白受。”